杨若晴也微笑着点头。
“我家那两亩田,还是荒着的,李拐子懒,也没往那田里种红花草籽。”
“我爹说了,等明年开春,他先运些草木灰过去撒着,这会子莫动。”
骆铁匠连连点头:“你爹是庄稼老把式,他种田有一套。”
“对了晴儿,你爹那腿恢复得咋样了?这几****家忙着买田看田的事儿,我也没空去瞅他。”
骆铁匠又问。
杨若晴认真想了下,道:“我爹现在不拄拐杖,自己可以在屋里走十来步的样子。”
“不过这几日天冷,我们没让他下地。等出了日头,再下地练习行走。”她道。
骆铁匠边听边点头:“慢慢来,能站起来就不赖了啊!”
“伤筋动骨一百日,这恢复期不能急。等到明年开春,就差不多可以下田干活啦!”他道。
杨若晴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喝了一会茶,眼见外面的雪快要停了。
杨若晴打算起身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妇人的喊声。
“大哥?大哥你在屋里不?”
屋里,杨若晴一脸诧异。
大哥?
喊谁呢?
这时,骆铁匠突然站起身,望着屋外,“这声音,咋这么像你姑呢?”
骆风棠也是满脸诧异。
“我看看去。”
他转身出了堂屋。
院子外面,随即传来妇人惊喜的叫声。
“呀?那可是棠伢子?咋长这么高的个儿啊?姑都险些认不出你来啦!”
“好侄子,快来搭把手,雪滑,姑怕摔着!”
骆风棠很快便搀扶着一个妇人进了屋子。
妇人进屋,就狠狠跺了几下脚。
刚打扫干净的地面,顿时落了一地的雪块。
她又把头上的斗笠和蓑衣摘下来,递给骆风棠。
看都没看一眼边上站在的杨若晴,脚下快步朝桌边的骆铁匠这奔来。
“大哥,我是大娥呀,我回娘家来啦!”
妇人上来就拉住骆铁匠的手,激动的道。
骆铁匠满脸错愕,却显然不如妇人那般激动。
相反,中年汉子还把手抽了回来。
“你来错地儿了吧?早几年不是说你往后没娘家了吗?”
骆铁匠问道,又把旱烟杆子给塞回了嘴里。
妇人怔了下,随即就撅起了嘴。
“大哥,你这说的啥话?”
“妹子我几年没回娘家,咋这刚进门热茶都没喝一口,你就把我往外赶?”
骆铁匠转过身去,沉默的抽着旱烟。
妇人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站在那抹着泪。
“我那会子说的是气话嘛,大哥你还较真了?”
“老周家的人不好相与,我头上又有个恶婆婆,一寸长的事儿我都做不了主儿。”
“这几年没跟娘家走动,可我对你们爷俩,是日也想夜也想。”
“这好不容易婆婆过世了,我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头一件事儿就是回娘家来瞅瞅。”
“你还赶我走?大哥你也太狠心了吧?”
妇人说着,就站在那里哭。
骆铁匠长叹了一口气。
态度不再如方才那般冷硬,稍松缓了一点。
“大娥,你吃过饭没?”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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