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就要打她,她拔腿就跑了,我要去追,我家那个死鬼拦住我,他给我下跪,磕头,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中了招,让我给他一个机会,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气得要死,一天一夜都不想理他,他就在我床前跪了一天一夜的搓衣板。”
“跟我细数这些年的苦楚,说他这么大的一个老板为了我,这些年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更别提小妾了。”
“说就算是他四堂弟杨华明,都还有两个媳妇,说他这回实在是没把控住才偷吃了一回,而且还是免费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我这个人心也软,又想着家丑不能外扬,就把这事儿给忍了。”
“可是昨夜他做梦,梦里面还在喊凤枝的名字,我在他的裤子口兜里还找到这块骚肚兜。”
“合着这两人还不是露水夫妻,还留了念想?”
“这个浪货留了肚兜给我家死鬼做念想,她家里穷成这幅狗屁样子,我家那死鬼八成送了值钱的东西给她做念想,我这才回村来找她的,我有理,我是受害者,凤枝才是那种拆散别人家庭,破坏别人夫妻感情,还骗人钱财的恶鬼!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氏一口气说完,抬起头来高声问在场的众人。
可惜,在场的众人,虽然喜欢看热闹,虽然也反感凤枝这种勾搭别人男人的人。
可是,她们跟杨振邦和林氏这两口子也不熟。
虽是同一个村,却从没在一起洗过衣裳,一块儿摘过菜下过地。
而且,大家伙儿从前去镇上杨振邦家的布庄扯衣裳料子,并没有因为是同村而有半点优惠。
相反,还要比别人家贵很多,所以后来,大家伙儿都刻意不去杨振邦家的铺子里扯衣裳料子。
可这样一来,杨振邦和林氏又说了,说乡亲们不照顾他家的生意,村里盖学堂的时候,大家伙儿就说让他们好歹也拿一点出来。
他们两口子就以乡亲们不照拂他家生意为由,拒绝赞助。
这回的大饥荒,有不少乡亲硬着头皮去找他家借钱,结果全都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所以这会子,当林氏以受害者的身份跟众乡亲那寻求舆论上的支持时,很意外的是并没有人给与有力的回应。
相反,还有人在哪说风凉话。
“一只巴掌拍不响,我说林氏,是不是你平时对你家杨振邦管得太严了啊?女人也要学聪明一点,管得太严了男人会生出厌恶的心来的。”
“就是啊,肯定是你没有人家凤枝会哄男人开心,所以你家杨振邦才睡梦中都喊凤枝的名字。”
“……”
听到众人这些话,林氏气了一个倒仰,差点往后摔倒,幸好她媳妇小林氏及时扶住。
“大家伙儿就不要添乱了好吗?我婆婆跟我公公互敬互爱,我公公自己都说了是一时糊涂,大家伙儿要看热闹就看,甭添乱。”小林氏板着脸跟众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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