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无奈一笑,打量着她的小脸,“傻丫头,你就是药啊!”
小花没听懂,正要再问,大安却已俯下身来,以吻封缄!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两样,大安都占全了。
红烛摇曳,暖帐中颠鸾倒凤,一对新人无师自通,共赴巫山,翻云覆雨!
……
无聊的人,一抓一大把。
这不,杨永进兄弟几个,还有玉柱和大杰他们,都躲在新房外面的窗户底下听墙角。
听到里面的动静,大家伙儿交换着眼神,忍着笑悄无声息的散了。
对面孙氏的屋子里,杨华忠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瞧见孙氏也和衣坐在灯下,侧着脑袋,竖起耳朵,似乎也在听对面屋子的动静。
杨华忠笑了,感觉这大安洞个房,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啊。
要是大安自个晓得,八成要窘死。
瞧见杨华忠进来,孙氏眼睛一亮,赶紧问杨华忠:“咋样?对面成事了没?”
杨华忠笑着道:“磨蹭了大半宿,可算是成了。”
“当真?”孙氏再问。
自家的儿子,念书是一把好手,可孙氏担心他念书把别的事情给念傻了,到时候给他娶个媳妇还不晓得洞房,传出去可就让人笑话了。
听到孙氏这问,杨华忠的笑容有点怪异。
“瞧你问的,难不成我这生儿养女的过来人,还听不出来那事儿成还是没成?放心吧,我说成了就成了,我可是行家!”
杨华忠今日心情好,又多喝了几盅,这会子看着孙氏,那眼神也热乎了几分。
孙氏红着脸,瞪了杨华忠一眼,嗔道:“都做了嘎公的人了,说话还没羞没臊的,我呸!”
杨华忠便咧着嘴嘿嘿的笑。
孙氏起身去那边舀热水:“晴儿爹,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坐下来泡个热水脚上床睡觉。”
“好嘞!”
杨华忠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自己动手脱鞋子脱袜子。
孙氏很快就端了热水过来,蹲在杨华忠身前为杨华忠洗脚。
女人给男人洗脚,是这一带的规矩,家里的女人伺候男人,这是最基本的。
而且久而久之,就渐渐的演化成一种习惯,大家做起来都觉得天经地义,就跟女人怀孕生子一样的平常。
但是这个习惯,在骆风棠和杨若晴那里,就被骆风棠给改了。
骆风棠跟杨若晴一块儿泡脚的时候,都是骆风棠抢着给杨若晴擦脚,也成了一种习惯。
此刻,孙氏‘天经地义’的帮着杨华忠擦脚,两口子小声谈论着今个婚宴的事情,都非常的满意,又谈论着明日要宴请的事情,接着又开始忍不住畅想着抱孙子孙女的事儿,两口子甭提多开心了……
而在隔着一条大路对面的孙家的客房里,翠儿娘和翠儿两个面对面靠坐在床上,翠儿娘靠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腿上盖着被子,眉头却微微皱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都是算计,似乎在琢磨着一串很复杂的东西。
而坐在她对面的翠儿呢,则是坐在那里做针线,只是,拉了一针线后,翠儿便走神了。
呆呆的望着自己手里嗅着的一只尚未成型的鸳鸯,魂儿早就飘不知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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