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这个侯爷,那个世子家的小舅子……”
“京官不好做,除非你是朝堂上的重臣,又或者翰林院那些清贵之地,不然就是那些专门咬人的御史,否则,宁可外放去地方上做个父母官,也别留在京城受罪!”
看着万庆春说的这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杨若晴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他一眼。
从前只觉得他是个纨绔,脑子里没装多少东西,但是却有一股热血和仗义。
当初骆风棠被兵部的人陷害,被拘谨在兵部的白虎堂。
她冒死去闯白虎堂营救他,若是当时没有万庆春和张良玉的鼎力相助,她和骆风棠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对万庆春和张良玉,她和骆风棠心里是非常感激的,因为曾经有过过命的交情。
夜里,骆风棠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是看眼神,依旧目光清明,并无醉意。
杨若晴去了洗浴房,准备给他打水洗脸烫脚,他跟了过来,从她手里夺下的盆。
“你咋能抢我的活计呢?一边坐着去。”他道。
杨若晴愣了下,随即抿嘴一笑,嗔了他一眼,扭身回了屋子,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
不一会儿,骆风棠就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到她面前,“晴儿,洗脚啦!”
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来,抬起她的一只脚娴熟的脱着鞋袜,杨若晴道:“我自己来……”
骆风棠却不放,抬头对她温和一笑:“给媳妇洗脚,是丈夫的职责,我要洗一辈子,你可不准夺权。”
杨若晴唇角扬起,眼底都是感动。
成亲至今八九年了,但凡他没出去领兵打战,在家里,每夜睡觉前都是他为她调制好洗澡水的温度,
冬天给她烫脚,拧帕子擦脚,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似乎都已经成了雷打不变的事情。
“那就老习惯,坐下来咱一起烫脚。”杨若晴拉着骆风棠坐了下来,一大一小两双脚一块儿放到了大木盆里烫着。
水波轻轻荡漾,拂过两人的脚背,她把脚趾头轻轻摩挲着他的脚背,美其名曰为他做足底按摩,水疗。
“痒!”骆风棠笑着道。
杨若晴也笑,手搭在骆风棠的腿上,询问起他白日里去二皇子府做客的事情。
骆风棠道:“二皇子今日邀我去府上,我们一起在王府后院的小湖里泛舟喝酒,”
“二皇子妃送过来两个美婢说是为我们斟酒,被二皇子退了回去,二皇子找两个內侍跟在船上伺候……”
听到此处,杨若晴捂嘴笑了。
“这二皇子妃倒真是想得周到啊!”她道。
“她是故意的吧?”她又问。
二皇子妃不是别人,正是荔城城主南王爷洛飞雄的嫡女骆冰清。
当初在荔城,这位冰清郡主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骆风棠呢,却被一次次的拒绝,打脸!
最后估计是心灰意冷了,才来了京城的舅舅家寄住,借此断了对骆风棠的念想。
最后也不知何人牵线搭桥,嫁给了二皇子做了续弦,如今生了两个孩子。
去年伪帝之乱的时候,骆冰清也是九死一生,现在重获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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