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是路人,无恩无怨无瓜葛!”
说完这番话,武易华手指一用力,就将王翠莲的手掰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
他不再理会身后王莲莲声嘶力竭到绝望的喊声,僵硬着身子朝前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最后索性拔腿狂奔起来,
午后的太阳光很强烈,他在人来人往的景天大街上一路狂奔,泪流满面……
杨若晴照例来到酒吧转悠的时候,却破天荒的没有在吧台这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整个大厅里也不见他在招呼客人,这让杨若晴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往常只要过来,缺谁都不会缺武掌柜的,他就像是一颗螺丝钉,稳稳的固定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武掌柜人呢?”杨若晴逮住一个伙计问。
伙计朝后院那边张望了下,道:“武掌柜一个时辰前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把自个关在自个屋里,也不见出来,我们过去跟他禀报事情,也不让进去,是隔着窗户传话的。”
听到伙计这话,杨若晴诧异了,打发了伙计,径直往后院找武掌柜去了。
“谁啊?”
当杨若晴刚刚来到门口站定,并拍了拍门的时候,屋里随即传来武易华略带沙哑的询问声。
“是我呢。”杨若晴道。
脑子里随即闪过一个念头,这声音沙哑了,难道他哭了?
屋门嘎吱一声开了,武易华站在门后面,眼睛红通通的,脸上还有尚未擦拭干净的水渍。
完全证实了杨若晴的猜测。
“武掌柜这是咋啦?咋把自个关在屋里垂泪呀?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可不像你的一贯作风哦!”
她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武易华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道:“没事儿,就是……哎,不说了,这会子已没事儿了。”
“骆夫人,让你见笑了,我这就洗把脸去前院大厅忙活。”
武易华说着,转身要回屋子,却被杨若晴喊住。
“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来院子里,我们一块儿晒晒日头,说说话。”她道。
然后径直走向了院子里的那张石桌边,这架势根本就不给武易华拒绝的机会。
武易华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来,在杨若晴对面坐了下来。
“说吧,到底咋啦?”杨若晴关心的问道。
武易华摇摇头,不想说。
杨若晴道:“找个人倾诉下,对你有好处,你心里的郁结发泄完了,才能全力以赴的做事,帮我打理酒吧,快说吧,我也不算外人了!”
武易华一想,觉得她说的在理。
于是深叹了一口气,把今日遇到王莲莲的事儿跟杨若晴这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苦笑着跟杨若晴这道:“骆夫人,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有好长一段时日,我每天不管睡着了还是醒来,心里面全都是愤怒和仇恨,”
“每回看到她跟诸葛庆故意从我面前招摇,我就恨不得天上掉下一块石头来砸死她。”
“是她毁掉了我的一切,包括男人的尊严,”
“我理当最恨她啊,看到她如今这副样子,我理当开心啊,可是,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解气是解气,但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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