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琴这番话,杨若晴有瞬间的讶然。
“才八岁,别人能说啥闲话喲?我和棠伢子刚回来的那天夜里,我家那闺女死磨硬泡要跟我们睡一块儿,”
“我当时还有点犹豫呢,不想她又恢复成从前更小的时候那样,”
“可我家棠伢子满口就答应了,夜里睡的时候,小丫头明明是躺在我臂弯里,”
“可当我早上醒来一看,脑袋搁在我肩上,一双小脚丫子蹬在她爹的脸上,他爹估计是睡梦中怕她寒到脚,还握着她的小脚……”
听到杨若晴描述的这副画面,小琴感受到的满满都是温馨。
她轻声感叹了声,道:“若是大平还在,估计也是这样,”
“大磨其实也是真心疼这两个闺女的,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再怎么疼爱,该避嫌的还得避嫌,这没法子,”
“倘若不避嫌,这村里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人太多了,到时候闲话一出,麻烦就大了。”
“所以大磨跟我这商量,这两年大家日子苦一点,多攒点钱,等到差不多了,就把这茅草屋子给推了,重新盖小院子,”
“到时候让两个闺女都有自个的屋子,不求多大多气派的院子,只要干净,宽敞,一家人住得舒舒服服的,比啥都好。晴儿你说是不?”小琴问。
杨若晴连连点头:“对嘛,这差才是务实的打算。”
而不像四叔和小娟,一出声便是狮子大张口,让人受不了。
跟小琴那坐了一会儿,逗弄了一会儿她跟大磨的儿子,眼见孩子一边叼奶一边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杨若晴帮着小琴把小摇篮里的被子整理了下,把小孩子放到了摇篮里,再将小被子扎紧,往小孩子的头部稍微垫高一点点,防止他吐奶的时候堵住口鼻。
然后轻轻的晃动几下摇篮,待到小孩子睡踏实了,深沉了,小琴去拿了一只碟子装了葵花籽过来招呼杨若晴。
两个人一边磕瓜子一边小声的拉起了家常。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绕到了大平娘的身上。
提到大平娘,杨若晴忍不住问道:“前几日过来看你们母子,比较匆忙,当时也没来得及细问。”
“你当时是咋回事啊?咋就被大平娘给骂到早产了呢?之前那好长一段时日,不是相安无事么?”
小琴摇头苦笑,“之前的相安无事,是因为我一直都是躲着她,压根就不跟她打照面。”
“去菜园子里遇到她,她只要指桑骂槐了,我立马掉头就走,不听就完事儿了。”
“可上回,这不是赶上七月半么,大平三周年,”
“刚好大磨也跟运输队押送完一批货回来了,大磨心细,一见我就看出来我心里头压着事儿,就问我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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