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身旁的谢副将更加不安。
“将军,卢大人在信里说什么了?”谢副将小心翼翼问。
骆风棠把手里的血书递给谢副将的同时,轻叹了口气道:“不用去找闽洲知府寻求支援了,闽洲知府早已跟秦汉卿等人同流合污。”
谢副将看完纸上的血书,心也是沉到了谷底。
“将军,这位卢大人,是什么来头啊?为何会给将军您送信啊?”谢副将忍不住又问。
骆风棠道:“卢大人是皇上的人,当初我们兵分三路,我那大舅子大安是秘密钦差,前来天海郡调查取证。”
“我则负责护送九公主,随时准备兵力支援钦差。”
“而卢大人,则是第三路,皇上事先考虑到我们这边一旦打起来,临时去别处调兵遣将必定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送亲团的队伍人数也是有限的,倘若我们把所有将士们全部带过来护送公主下嫁,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引起吴雄等的警惕。”他道。
谢副将道:“那是肯定的啊,咱们护国军的兄弟个个都是好样的,此番要是把兄弟们全带过来了,早就踏平天海郡了,至于这样追得把人给耗死!”
骆风棠点点头:“所以,皇上便派特使卢大人前往闽洲,并带去了皇上的圣旨。”
“卢大人在信中说了,当天海郡这边的事情传到闽洲,卢大人立马拿出圣旨去见闽洲知府,以皇上的名义命令闽洲知府速速调兵遣将前来驰援,”
“但闽洲知府不仅不遵旨,反倒将卢大人给关押起来,派人严加看守。”
“卢大人写下了血书,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终于送出来,”
“这给我这封血书,是要提醒我闽洲知府叛变了,让我别着了闽洲知府的骗局!”
听到骆风棠这番话,谢副将气得咬牙切齿。
“闽洲知府这个混球,等到我们打进闽洲府城,我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凳子坐!”
“墙头草,怂蛋,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倒向了叛军,胆大包天!”谢副将愤愤道,眼睛里都是怒火在燃烧。
骆风棠道:“现在没有功夫去愤怒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到法子过河,过不了河,一切都是枉然!”
谢副将道:“将军,这附近能找到老百姓不?渔民家庭应该有船……”
被问到这个,骆风棠随手招了边上一个派去打听的小兵过来。
“把你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谢副将。”他道。
那个小兵便跟谢副将这道:“回谢将军话,属下负责前去打探情况,附近十来里范围内,就发现了两个村庄,村庄很小,壮年人都出去了,就留下十几二十个老弱妇孺留守村庄,别说是船了,就连一块浮板都找不到。”
骆风棠摆摆手,小兵退了下去。
他跟谢副将这道:“这些村子里的青壮年,很可能都被汉军给忽悠走了,就算家里有船,八成也在我们赶到之前得到汉军的示意,把船和木筏之类的东西全毁了。”
“眼下,这过河,真的是一件让人棘手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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