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道:“是的,之前没有,我公爹自己亲口说的,啥都吐露了。”
“去年唱大戏的那天夜里,我公爹过来看戏,路上刚巧遇到旺福婆娘,那婆娘就想撩拨我公爹,故意装作绊了一脚往我公爹身上靠,”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都快要摔地上了,你总不能再把人家给推开吧?”
“我公爹当时就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结果就被我婆婆给撞见了。”
“我婆婆本身就是一个闷葫芦,她要是泼辣一些当时就冲上来打骂,误会解开了自然也就啥事儿都没有,”
“可我婆婆当时也不晓得咋地就钻了死胡同,回家就挂了,等到她死后,我公爹孤单,旺福婆娘又来撩拨,”
“晴儿你也晓得,一个男人,就跟那猫似的,天天饿着,你放条鱼在它面前晃悠它能不吃?”
“所以后面我公公就真的被那个死婆娘给弄得鬼迷心窍,还从家里偷钱拿去给那个婆娘花,差点没把我们给气死!”
说起旧事,杨华梅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杨若晴正寻思着该咋劝,突然,周围其他浆洗的妇人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一个个还纷纷朝塘坝上张望,并指指点点。
杨若晴和杨华梅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一块儿朝塘坝那边望去。
便见塘坝上过来三辆马车,走在前面的,是老沐家的马车,后面那俩辆马车赶车的马车夫面生,但是跟在你马车旁边走的几个仆妇对于长坪村的这些妇人们来说,却一点都不陌生。
是沐子川的舅家的仆妇,去年子川娘病重那段时期,这几个仆妇都留在这边辅助刘豆蔻给子川娘伺疾。
说是辅助刘豆蔻,其实都是这几个仆妇主打。
浆洗,煎药等各种事宜都是她们做。
所以她们跟池塘边浆洗的这些妇人们也早已混了个脸熟。
“是刘家的仆妇,看来这马车里面坐的应该是子川的舅妈和表嫂表妹她们了。”杨若晴道。
杨华梅点点头:“八成是子川接她们过来看戏的。”
杨若晴也觉得是,想到今日一大早沐家的马车就出了村子,嗯,沐子川这回算是开窍了,懂得去维护跟舅家那边的关系,而且还专门接了未来丈母娘和未婚妻过来看戏。
这是好事。
三辆马车从塘坝上过去了,进了村。
杨若晴和杨华梅也都收回了视线,接着浆洗。
杨华梅小声嘀咕道:“这个刘家姑娘那么浇灌,精贵得跟什么似的,伺候病重婆婆的时候自己几乎是没烧过一顿完整的饭,洗衣裳也都是借仆妇的手,”
“子川娶个这样的女子做媳妇,真的好吗?那种女子,感觉跟她风花雪月还差不多,成亲过日子,柴米油盐的操持起来,我咋觉得那么的不靠谱呢?”
杨若晴笑了笑,“没有人是生下来就啥活都会做的,就拿姑姑你自个来说事儿,你嫁给我栓子姑父之前,在娘家不也是跟菩萨似的供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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