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消息传到余家村,姜氏也不活了,跑去跳崖,没死成,摔断了后背的骨头就驼成那样了。听说是后来瘟疫的时候走的,都十多年了,至于那男人,走的就更久了,都三四十年了,这些陈年旧事,都没几个人记得哦!”谭氏摇摇头,一阵唏嘘。
听到这儿,杨若晴满脸惊愕。
“这么说,那个男人是烧死的?”她问。
谭氏点点头:“烧得可吓人了,听说那黑油顺着腿往下流,老恶心了!”
杨若晴却愣在那里,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察觉到杨若晴的动静,谭氏扯了扯嘴角:“咋不吭声?被吓到了?这事儿可是你追着我打听的,这会子被吓到了可别赖我!”
杨若晴回过神来,她笑了声。
“奶,我都敢半夜三更的跑去一棵树的乱葬岗,还会被你说的那些陈年旧事给吓到?”杨若晴道。
“我是在回想昨夜看到的东西,那这么说来,那个被烧死的老汉,我就对上号了。”她又道。
谭氏不傻,立马就从杨若晴的话音里捕捉到什么。
“啥?你说啥对上号了?你昨夜到底瞅到啥了?”谭氏追问。
杨若晴道:“两个人,一个老汉,一个驼背老太太。老汉的头上,顶着一盏鬼火,刘先生说,那是烧死的人特有的标志呢。”
“老汉的鬼魂跑去乱葬岗那里跟老太太的鬼魂碰面呢,然后两个人一起出来溜达了。”
“啥?溜达?”谭氏惊得嗓门都拔高了几分。
“你说你瞅见他们两个溜达了?”她不敢相信,再次问。
杨若晴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谭氏不说话,坐在那里咋舌,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
“这两人执念咋那么深呢?活着的时候就够折腾了,折腾到最后家破人亡的,这死了咋还要整到一块儿去?真是孽缘啊!”谭氏道。
杨若晴却是抬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感慨的道:“奶,之前我对他们的情况不了解,这会子了解了,突然好佩服他们两个呢,当着是不容易啊,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鸳鸯个屁!”谭氏轻啐了一口。
“儿女的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他们两个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两边爹妈的面子都给丢光了,这不是鸳鸯,这是冤孽,做爹妈的真是白养活他们了!”谭氏唾骂道。
杨若晴赶紧从床边站起身来,道:“奶,那啥,你接着骂哈,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望你。”
谭氏道:“看望个屁,你是专门过来套我的话的,死丫头片子坏得很!”
杨若晴嘿嘿的笑,“奶你这可说错了,正是因为奶晓得的东西多,见闻也广,我才专门来讨教的呢!”
“对了,我娘让我来老宅就顺便把你和我爷换下来的衣裳鞋子带过去洗,脏衣裳在哪呢?”
老杨头和谭氏这段时间已经归三房赡养了,所以老两口的日常生活起居啥的,也都归三房打理。
谭氏抬起下巴朝洗脸架那边呶了下:“都搁在那只木桶里,你连桶一块儿拎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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