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先前骆风棠抓的一把瓜子全都没了,桌上剩下一堆的瓜子壳。
这小仓鼠还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在桌上走来走去,埋下头去嗅,似乎还在寻找食物。
“这会子就吃到这里啦,再吃下去你的肚皮都要撑破了。”杨若晴笑着,拎起它,将它重新放回了木盒子里。
木盒子底下铺着一层松软的木屑,小仓鼠趴在上面软绵绵,很舒服。
把盖子盖好,杨若晴起洗浴房洗了把手,也关上门离开了院子去了隔壁娘家。
杨华忠家的堂屋里,杨华忠,骆铁匠,老孙头他们都在。
大家伙儿围着八仙桌抽烟喝茶拉家常。
骆风棠坐在一旁作陪,偶尔被问到的时候便说几句话。
大家伙儿虽都是打着过来找骆风棠说话的旗号,但是大家都清楚骆风棠的性格。
对于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大家伙儿都很默契的不问,因为有些事儿是国家的机密。
他们一般问的都是外面的风土人情,又或者询问外面的那些庄户人家这会子是不是也在收割麦子啊啥的,总之,都是一些跟农家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
骆风棠便告诉他们,从出了长淮州进入河兰州一路上,路两边的田地里全都是麦子。
回来的时候看到当地的百姓正忙着收割麦子……
杨华忠便感叹道:“听说那边人喜欢吃面食,面食是主食,就好比咱这里人对米饭的钟爱那样,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
骆铁匠也道:“是啊,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儿女,搁在我这儿,一桌子山珍海味,都得要一碗白米饭来配那才完美,再好的饭菜没有米饭,我都觉得失去了滋味!”
“大伯,除了白米饭,你还缺了一壶酒,最好是烧酒,米酒果酒都不成!”
一道声音从屋门口传来,调侃的语气,逗乐了一屋的人。
不是杨若晴,还能是谁呢?
看到杨若晴过来,骆风棠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打从她进门,他的视线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身。
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小子真是的,搞得跟头一回见面相亲似的,没见着这么多长辈在么?就不晓得稍微收敛一点点?
她正要瞪过去,杨华忠突然开口了。
“对了棠伢子,晴儿要在一棵树那边盖道观的事儿,跟你说了吧?”汉子问。
这让骆风棠愣了下,一头雾水。
杨若晴赶紧道:“他昨儿半夜才回来,一直没顾得上说这事儿呢。”
然后,她来到骆风棠身旁坐了下来,把自己打算盖道观的事儿,以及前因后果全跟他说了。
听完,骆风棠略沉默了下,便再次微笑着看着她:“这个主意不错,我赞同,既然我回来了,那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啥时候打地基?算我一个!”
杨若晴勾唇:“正挖着呢,你要是有兴趣,明日可以扛把铁锹跟他们一块儿去挖就是了。”
骆风棠点点头。
骆铁匠又问他:“棠伢子,这趟回来,你大概能在家里歇息多久啊?”
这话问出了杨若晴的心声,她一边抓起茶壶给自己倒茶,耳朵却高高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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