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梅英道:“他这趟回来不像是在外面念书回来,他可是从牢里出来,我清楚他的脾性,他是一个清高的人,进了一趟牢里,这八成是觉得丢了脸面。”
“我担心他到时候憋着满肚子的怨气回来,瞅啥都不顺眼,咱都大气不敢出,那多难受啊!娘,要实在不行,你还是回去吧,我让我婆婆给我伺候月子也一样……”
廖母不假思索打断了廖梅英的话:“那咋成呢?你婆婆又聋又哑,孩子哭了都听不见,我不放心!”
廖梅英还想再说,被廖母再次打断:“梅英啊,你是我闺女,你担忧啥不用说娘都清楚。”
“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娘这趟过来是伺候你月子的,在你能下地之前我帮你把孩子照料得妥妥帖帖,至于其他的事儿,姑爷那边,我听不见也看不见,我不会觉着委屈,你安心生孩子就行了!”
廖梅英轻咬着唇,看着床上忙碌着的廖母,眼眶渐渐湿润。
一宿就这么过去了。
隔天临近晌午的时候,孙氏正在灶房烧晌午饭,鲍素云坐在灶膛口帮她塞柴禾,杨若晴和赵柳儿也都在。
赵柳儿坐在一旁,微微侧着身子,一边听孙氏和鲍素云她们说话一边给怀里的小妞妞喂奶。
鲍素云道:“一大早我才刚拉开院子门,青小子就过来了,说是他奶打发他过来借火盆和火炭,也不晓得是要做啥用。”
孙氏道:“摆在老宅的门口,里面生上炭火,等永仙回来的时候让他从上面跨过去,好驱除牢狱里带出来的晦气。”
鲍素云恍然。
往灶膛里扔了一把柴禾,又接着道:“永仙这趟回来,也不晓得是个啥情况?不晓得为啥,我这眼皮子老是跳,总是心里不安似的。”
赵柳儿道:“五婶,你也眼皮子跳啊?我也是啊!这不,吃过早饭我就来三婶家了,心慌慌的。”
孙氏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有些不解。
“我还好啊,没有你们说的那些感觉,你们是咋回事啊?”孙氏问。
她们两个一齐摇头。
杨若晴笑了笑,道:“莫慌,大堂哥这趟回来,即便肚子里有怨气,那也跟你们无关,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当初提议把他们送去面官的人是我。”
鲍素云她们齐齐看向杨若晴,目光中尽是担忧。
杨若晴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冲我来就冲我来呗,一个人做错了事不仅不知道反省还想着积怨伺机报复,那说明这个人彻底没救了,没救的人就不该在外面蹦跶。”
“他要再犯傻来找我麻烦,我就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这番霸气的话瞬间就让鲍素云和赵柳儿她们的眼皮子不跳了。
鲍素云道:“不怕千日做贼就怕前日防贼,即便这样,晴儿你最好还是提防着点儿,平时叮嘱宝宝出去耍也留意着点儿。”
赵柳儿也连连点头:“对,有些人心里阴暗,奈何不了大人就拿人家孩子撒气,坏得很!”
孙氏先前还不忐忑,这会子听到这些话脸直接就白了。
“天哪,我的眼皮子也跳了!”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恐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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