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仙说完,再次跪下去,对老杨头和谭氏磕了一个响头。
这响头清脆得很,一点都不含糊,杨永仙的脑门上顿时就冒出一个红包。
他还要再磕,廖梅英赶紧过来拦住他,“永仙别这样,脑袋破了就不好了。”
孙氏和鲍素云也都帮着劝了几句,好不容易将杨永仙扶到一边坐下来。
杨华忠这时也站了出来:“爹,我要解释下,今个这顿饭不是鸿门宴,是永仙提议的,他想要当着咱大家伙儿的面跟您这表明态度,证明他已经长大了,有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该有的担当了,好让您老以后别再为他操太多心,没有别的意思。”
老杨头冰冷的视线落直直望着杨华忠:“镯子的事儿不是你们跟他说,他这会子还蒙在鼓里,还在念他的书,不至于在这里又跪又磕。”
杨华洲听不下去了,也站了出来:“合着杀人的没罪,都怪那打铁的?怪他不该打出一把刀子出来?”
老杨头愣了下,瞪着杨华洲:“老五你啥意思?”
杨华洲道:“爹,我原本是想做瞎子做哑巴,可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不想看着咱老杨家因为你的偏心眼而变成一团散沙!即便你骂我不孝,恼我没大没小,甚至要开家谱把我们五房也踢出去,今个这些话我也要说个痛快!”
老杨头的牙齿死死咬在一起,眼睛差点瞪出来。
“好,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青天大老爷要给我罗列出啥样的罪名来!”老汉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咬出这一个个字眼。
杨华洲道:“你没罪,你是太偏心,在你的眼里,咱老杨家五兄弟,就我大哥算是老杨家名正言顺能拿出去代表老杨家的。”
“所以在我们兄弟中间,你和我娘独宠大哥,明明五个兄弟里念书脑瓜子最聪明的人是二哥,可你们死活把蒙学的机会留给大哥。”
“大哥念了十几年才勉强靠了个童生,这中间家里的活计全都是我们兄弟在做。我们也认了,因为你天天给我们面前画饼,让咱咬咬牙,多干活,大哥有了功名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直到永仙都蒙学了,大哥都没折腾出半点出息来,最后文不成武不就,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连锄头都不会握,如今他过世多年,往事就揭过去了。”
“到了孙子们这一辈,你们又只看得到永仙,觉得他是长房长孙,是老杨家的荣耀和代表,其他的孙子们,就算是同为大房的永进永智,都不能入你们的眼。”
“即便大安考中了状元,都不能带给你们真正的荣耀,相反,你们还会觉得惋惜,为啥这状元郎是出在三房而不是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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