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我怕压坏你了,你丈人我可是很沉的。”杨华忠还有点不好意思。
骆风棠背起杨华忠,大步流星朝前院堂屋走去,面不红气不喘的,就跟没背人似的。
孙氏跟在旁边扶着,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因为骆风棠背的很稳,根本就摔不下来。
大牛和长根跟在后面,两人都对骆风棠的举动暗暗赞赏,赞赏中,同时还夹杂着一些羡慕,羡慕杨华忠有这样的好女婿。
他们两个同样也都有女婿,女婿也都很孝顺,大杰从湖光县回来都会给大牛这个岳父带烟酒鱼肉,但大杰是个念书人,虽长得三个下巴,肚子比腚儿还大,可眼睛却不好使,走哪都得戴一副厚底眼镜儿。
眼镜儿不见了,就得眯着眼睛在地上乱摸。
就算他这个老丈人站在他面前,恐怕都看不见,更别提驮老丈人了。
大牛暗叹一口气,跟在杨华忠和骆风棠身后沉默的走着。
至于长根,也是心有所思。
他的女婿宁肃,出身富贵,家世显赫,乃庆安郡的名门望族。
自家闺女小雨,真论起来能嫁到宁家确实是高攀。
但好在女婿宁肃这些年待闺女真挚,长根也颇为欣慰。
女婿偶尔过来拜访,也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闲话几句家常,长根心里清楚,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小雨的爹,像女婿这种贵公子出身,是断然不会有机会在一起坐下吃饭,说话。
所以长根不敢奢求太多。
此刻看到好友被好友女婿驮着,长根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自家女婿再咋样贵公子出身,也不过是庆安郡的大家族,而骆风棠则是护国大将军,又是忠勇侯,权倾天下。
这样一个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人物,回到村子里,在老丈人面前永远是当年的那个棠伢子,不忘初心,好样的!
而趴在骆风棠背上的杨华忠也是感动不已,欣慰不已。
很快便到了堂屋。
几位村老和村民看到杨华忠竟然是由骆风棠驮过来,一个个的反应也跟大牛长根差不多。
杨华忠再次饱受了一番众人的羡慕,被骆风棠扶着缓缓坐到了主位上。
大家伙儿围拢到杨华忠跟前,争先恐后的把李家村的事儿说了,又说出了大家伙儿的担忧,果真跟之前他们在后院设想的差不多。
末了,其中一个村老道:“老三啊,你是咱村的里正,现在大家伙儿都人心惶惶的,这个时候你可要出来主持大局啊!”
杨华忠愁眉不展。
大牛道:“大家伙儿的心情,老三理解,老三虽是一村里正,可老三现在大病未愈,连走路都要人驮,你们这个时候过来让他主持大局,这不是为难他嘛!”
大家伙儿看着杨华忠这副样子,确实都有些为难。
又一个村老道:“老三,我们也晓得这个时候过来找你,确实是难为你了。”
“可咱这不是都没了主意嘛,你是里正,是咱村的头儿,你比咱都见多识广,”
说到这儿,那村老顿了下,看了眼站在杨华忠身后的骆风棠:“你又有棠伢子这大将军女婿在跟前,这些事儿,咋除了找你拿主意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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