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宝宝想去道观耍,杨若晴搂着她商量道:“道观二十四就打烊了,等正月初一道观开门了,爹娘带你来烧头香。”
骆宝宝问:“烧头香很厉害吗?”
“不能用厉害这个词儿来形容,”杨若晴道,组织了一番词语,接着耐心的跟骆宝宝这解释起‘烧头炉香’的由来,以及这其中寄予的美好期待。
骆宝宝听明白了,又问:“那会不会有人起得比咱还早,抢在咱前面烧了头香?”
杨若晴自信一笑:“不可能。”
“为啥?”骆宝宝不解。
杨若晴食指轻轻点了下骆宝宝的眉心,笑着道:“因为道观是咱家开的呀,袁道长会把头香给咱留着的!”
“耶!”骆宝宝目光明亮,“这么说来,咱还是很厉害很厉害嘛!”
回到家后,杨若晴开了箱笼,找出一匹喜庆的毛绒布料出来平铺在桌上,然后一手拿着碳素笔在布料上画着,另一手执着剪刀沿着那画出来的线条利落的裁剪。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整整十六年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绣花针都拿不了的现代女。
十六年的打磨,早已融入了这个时空,除了一些讲究功底和天赋的刺绣技艺,在给一家人做衣裳鞋袜这块,她完全可以驾驭。
她围着桌子忙着裁剪衣料,骆风棠坐在一旁擦拭他的宝剑。
王翠莲过来了,晓得他们两个都在寝房里所以王翠莲没有贸贸然进来,而是站在帘子外面说:“晴儿,萍儿过来了。”
杨若晴抬起头来。
昨夜萍儿也过来了,没见着自己,今个又来,怕是有话想跟自己说。
“我去闺女那屋。”骆风棠把宝剑放回原位,起身出了屋子。
杨若晴随即跟王翠莲那道:“大妈,叫萍儿来我这屋吧!”
很快,萍儿就过来了,手里挎着一只包袱卷。
“萍儿,你坐,我把最后这点儿剪断就给你倒茶。”
萍儿进屋后,看到杨若晴站在桌边手里拿着剪刀,袖子卷到了臂弯处,忙得团团转的样子。
“我在家里喝了过来的。”萍儿道,随即来到桌边打量面前被剪得有些奇怪的布料:“晴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上衣不像上衣,裙子不像裙子的。”
杨若晴笑了:“当然不像咯,我是在做睡袋。”
“睡袋?那是什么?”萍儿问。
杨若晴道:“我家小外甥女近段时日睡觉着凉,我琢磨着给小孩量身做个睡袋,让她睡在里面就紧凑又温暖。”
时间紧迫,先给娇娇做一个婴儿睡袋,就当是练手。
稍后再给福娃也做一个,等她们稍微大一点睡里面也不担心夜里蹬被子,孩子睡得暖和,大人也睡得踏实。
至于宝宝小时候,惭愧,她经常一年中大半时间都在外面,错过了好多陪伴的岁月。
至于辰儿,那就更惭愧了,直接错过了他七年的成长时光。
这些事儿不能去回想,回想起来心情就不美妙,所以,如今看到这些新一拨的小孩子们,杨若晴就想着弥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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