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坚持要杨若晴收下鱼干,并抬手比划了一番,神色间一片严峻,又掐自己的脖子又拍胸口,似乎很是后怕。
边上,左君墨看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晴儿,这妇人到底在跟你说些啥啊?”
杨若晴道:“她说,先前她家孩子哭到吐奶,若不是发现及时,都要呛到喉咙里呼吸不畅,幸好咱提醒了她,她把孩子抱起来之后又啊拍胸口又是拍背的,好不容易才弄回来,吓死她了……”
不仅这妇人吓死了,左君墨和骆风棠也听得一脸后怕。
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最见不得小孩子有个啥好歹。
“咱先前幸好提醒了。”左君墨道。
骆风棠皱了下眉头,“晴儿,你再问问她男人哪里去了,家里其他人何在?”
杨若晴点点头,转达了骆风棠的询问。
被问到这个,妇人的脸上露出欢喜来,指着八大湖往北的方向,咿咿呀呀比划了一番。
杨若晴认真的看着,猜测着,突然睁大了眼:“你是说,你家男人去了白鹅镇帮人养鱼虾?”
妇人点头,又摇头,用手指头比划了一番,又指着杨若晴耳朵上戴着的珍珠耳坠。
杨若晴突然想到什么,“帮人养蚌取珍珠?”
妇人笑了,用力点头。
收下了妇人的谢礼,妇人赶紧跑回去照看孩子去了。
这边,杨若晴对骆风棠和左君墨道:“我有一种预感,这妇人的男人在白鹅镇八成是帮我大堂哥养蚌,我大堂哥在白鹅镇就是做那种营生。”
骆风棠点点头,这很有可能。
左君墨并不清楚杨永仙所从事的营生,甚至,他对杨若晴的大堂哥叫什么,长什么模样都对不上号。
此刻听到他们说到这事,少不得多问了几句,杨若晴也不藏着掖着,把杨永仙在白鹅镇的租赁湖泊养蚌取珍珠的事一股脑儿跟左君墨这说了。
“我没养过蚌,不清楚他说的那些利用春回的天鹅采蚌,再用海东青去击杀天鹅,他们坐等取蚌这一连串的计划,我只晓得上回过年他回来探亲确实带了满满当当一匣子珍珠,其中还有一串品质不错的粉珍珠。”
听到杨若晴的诉说,左君墨眯眼,“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也听到了一点风声,如今看来,我听得那些风声应该就是你大堂哥无疑了!”
“哦?左大哥你听到啥风声?快跟我们说说。”
“我听几个在白鹅镇的朋友说,去年他们那里确实去了一个外乡人,有点手段,短短几个月内就跟当地的保长,里正打好了关系,租赁湖泊,雇佣当地渔民,在白鹅镇那块养鱼养虾搞得有声有色,我只听说那个人貌似也姓杨,却不曾想竟然是你大堂哥?早知如此,我就当去拜访一二……”
“左大哥,幸亏你不晓得他是我大堂哥,千幸万幸你没有去拜访他,不然你这张虎皮铁定被他拉过去当大旗迎风招展,别去,千万别去,你就假装什么都不晓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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