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胜叔为了永兵的差事,这是豁出去了啊,试图通过讨好我爷,来让大堂哥给安排个差事。那还能做啥?带去白鹅镇养鱼虾?养蚌?就永兵那性子,吃不得苦,大堂哥不可能像我当初那样睁只眼闭只眼的。”她又道。
骆风棠笑了笑:“这些都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横竖跟咱没关系就是了。”
杨若晴点点头:“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我在想啊,我爷那性子,最喜欢抖威风了,肯定会接手这摊子。”
“尤其是这是咱丢出去的,咱做了恶人,他来做好人,所以他肯定会帮忙的。不过……”
“不过啥?”
“不过,我爷如今性子跟从前大不一样,做事的风格也变了,华胜叔想要大堂哥给永兵安排个清闲的差事,仅凭五斤天麻酒是肯定拿不下来的,不出意外,我爷八成还要再敲华胜叔几笔!”
对杨若晴在这些家长里短方面的猜测,骆风棠是一点儿都不质疑。
因为无数次的实践证明了她这方面有天赋,猜测从未错过。
他道:“还是那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局外人,置身事外。”
……
隔天早上杨若晴拿着两家的衣裳去池塘边浆洗的时候,刚好遇到华胜婆娘孔氏。
孔氏正在洗一只鸡,鸡已经褪了毛,正在那里开膛破腹,旁边的碗里放着一堆的鸡杂。
两人四目相对,杨若晴面色如常,孔氏却是冷下脸子,还故意把脸扭到一边。
杨若晴无视这妇人的表情,端着木盆径直往上游走。
池塘边好几个妇人热络的跟她打招呼,让她去她们那里洗,刚好有空位,杨若晴自然不客气。
刚蹲下,便听到那边有妇人跟孔氏搭讪:“哟,永兵娘你可真舍得,这母鸡好肥呢,一肚子的蛋咋不留着下蛋换钱呢?”
孔氏便用指甲抠着鸡腹腔里的残血,边跟旁边的问话的妇人道:“你这话也太抬举我家了,从前我家永兵在运输队做事,好歹有点收入的时候都舍不得,现如今我家永兵丢了差事,这日子就更紧吧了,哪里还敢自家杀只老母鸡来吃哦!”
话里有话,旁敲侧击。
问话的妇人不傻,看到了不远处的杨若晴,知道孔氏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敲一敲杨若晴。
问话的妇人故意避开永兵丢了差事的事不提,只单纯的问孔氏:“呀,听你这话,晌午这是要来贵客呢?”
孔氏‘嗯’了声,“华胜心疼他叔一把年纪了一个人过日子,身边就一个不贴心的伺候的帮工,回来跟我商量想接他叔来家里吃顿晌午饭,这不,我一狠心把老母鸡给杀了招待呢!”
问话的妇人愣了又愣,杨华胜的叔?哪个啊?
“你家华胜的叔不是老早就死了吗?哪来还有叔啊?”妇人问。
孔氏停了手里活计抬头瞪了那妇人一眼:“瞧你个昏了头的,老杨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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