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招呼着杨永柏和翠屏进屋喝茶。
杨永柏挨顺的跟堂屋里的其他人打招呼,都是家里的叔叔以及堂兄弟们。
翠屏道:“永柏,孩子你盯着,我去后院帮三婶她们拣菜。”
“去吧去吧!”杨永柏摆摆手,拉了把凳子跟杨永青坐到一块儿,坐下后从口兜里掏出一根旱烟杆子来在手里把玩。
“哟呵,永柏你也学会抽旱烟啦?”杨永青好奇的问。
在庄户人家,汉子们抽旱烟的年纪通常要到三十岁以后,年纪轻的基本不抽,当然也有例外。
至于原因,有很多,但大家伙儿觉得最站得住脚的就是家里婆娘不准。
年轻的夫妻有时候在一块儿抱着亲个嘴啥的,旱烟那味儿多大呀,所以年轻夫妻间是不时兴抽那玩意儿的。抽那玩意儿的都是人到中年,夫妻间都磨灭了激情,抽烟的乐趣远大于跟自家黄脸婆亲亲我我。
“这玩意儿还用学吗?这不是会拿筷子就会端旱烟杆子嘛!”杨永柏笑眯眯道,手指把玩着那根金灿灿的烟杆子,烟嘴的地方还镶嵌着一圈墨绿色的环,看起来就不一样。
“呀,你才多大啊就抽旱烟,你家翠屏夜里不让你亲了可咋整?”杨永青接着调侃。
杨永柏咧着嘴笑,“她敢,她敢不让我亲,回头我就给她找几个姐妹回来,急死她!”
杨永青笑得前仰后翻,拍着杨永柏的肩膀:“永柏你就别吹牛了,想当初为了娶翠屏,你小子不晓得褪了几层皮,你还敢找小老婆?”
杨永柏嗤了声:“今时不同往日,这男人哪,有钱了女人就会贴过来,休了一个年纪大的,再娶个年轻貌美的,就跟去买根旱烟汉子似的,多简单个事儿啊!”
说到这儿,杨永柏又把手里的旱烟杆子晃了晃,金灿灿的光让人眼花缭乱。
杨华明正跟杨华洲那说话,终于被侄子们这里的动静给吸引过来。
“哟,柏小子的烟杆子瞅着不赖啊,没个一两百文钱拿不下来吧?”杨华明问。
杨永柏笑了笑:“两百文钱,能拿下这么一截。”
他拿手指头往旱烟杆子上比划了一下。
“呀?那这一整根算下来,岂不是要一两银子?”杨华明又问。
杨永柏又笑,指甲弹了弹墨绿色的烟嘴,发出细微的脆响:“不带烟嘴,一两银子。带上这烟嘴,还得往上添啊!”
“你这烟杆子是用啥玩意儿打造的?纯金?来来来,给我瞅瞅。”
杨华明伸出手,杨永柏把烟杆子扔过来。
杨华明拿在手里细细的瞅,杨华洲和杨华忠他们也都凑过来瞧新奇。
“纯金打造?不是吧?纯金打造的烟杆子那得多重啊?少说也要三四两重吧,三四两重的黄金难道一二两银子能买到?我是打死都不信!”杨永青龇牙咧嘴道。
“小堂哥,你可真是个土包子,这旱烟杆子里面肯定是竹子做的,外面再贴一层金啊,你还真当这是皇帝的金扁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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