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给大家伙儿添茶倒水的孙氏突然想到什么,她愣愣望着大家伙儿,“不对啊,陈屠户的妻子姓张,从前在村里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喊她张氏的,不是姓周啊……”
这话抛出来,大家伙儿刚撸顺的东西又有些乱了。
杨若晴也道:“我也想起来了,陈虎兄弟的娘确实姓张,不姓周。爷,这又是咋回事啊?”
老杨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这周聋子啊,也是倒霉,儿子死了,自己也没了,媳妇带着孙女守着院子和田地过日子也够苦的,有一天河兰州那边灾荒,大批人往这边来逃难,有个壮汉入赘了周家,壮汉姓张,周聋子于是把闺女也改姓了张。”
“又过了几年,他们生了自个的儿子,那壮汉在镇上做了些小营生赚了点钱,竟带着女人和自个的儿子悄悄走了,把这闺女一个人撂下。”
“说到这儿,你们几个应该也有点印象了吧?”老杨头问桌边的几位村老。
其中有位村老拍了下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那年月日子苦哇,我确实记得咱村有从河兰州那边逃难过来的人,还在咱村成家立户了,原来竟是周聋子的媳妇和外地郎啊!”
又一位村老道:“我也有印象,陈屠户的妻子张氏比我们小个十多岁,当时我家穷,大家伙儿还开玩笑说我要是娶不上媳妇就收拾床被褥去给那个孤女做上门女婿,我咋可能比一个小十多岁的小丫头做上门女婿呢!”
“对啊,陈屠户打小家穷,刚好跟那张氏年纪差不多,他去做了上门女婿,得到了周家的屋子和田地还有杀猪的家业,后来翅膀硬了就反水了。”
“那照这么说,周聋子家的屋子现如今就是那日松他们住的那院子咯?”
“没错,地基是的,不过那屋子甭管在陈屠户手里,还是如今那日松他们,都不晓得翻新了多少遍。”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这人物关系算是彻底撸顺了。
撸顺之后,大家伙儿就开始谴责当初的这几个人心狠,打着隔离的幌子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儿,欺骗长坪村的百姓。
姜家坡再穷,家家户户搜刮也是能搜刮出一些银子细软出来的,还有家禽家畜,米粮啥的都能变卖成钱来充盈他们的腰包。
到最后编造出谎言来蒙蔽世人,说姜家坡是有人参与了谋逆事件,甩锅给朝廷。
又说是山贼寻仇屠村,刻意制造舆论恐慌。
“我就说嘛,为啥这些年咱村老是出这些事儿,搞了半天原来是报应啊!”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报在自个这一辈,就必定报应在后辈子孙身上,所以说这做人做事,还是得心存善念啊,举头三尺有神明。”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很激烈。
先前还很有优越感和存在感的老杨头却意外的沉默了。
老汉听到这么多关于报应的例子,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举动,心里一阵阵发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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