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招呼了他两声,方才回过神来。
“老三兄弟,你说啥来着?方才想别的去了。”
秃子搓着手,赔着笑问。
杨华忠道:“我让你进屋去坐。”
“好好,咱进屋。”
秃子强按着内心的激动,跟着杨华忠和长庚进了屋子。
很快,孙氏就端了三碗茶进来。
秃子往孙氏身后瞅,方才那个年轻的俏媳妇没进来。
秃子不禁有点失望。
三个男人坐在一块喝茶闲聊。
秃子旁敲侧击,总算打听到一些他想要晓得的东西。
原来,这鲍家村的姑娘芳名叫鲍素云。
年前从鲍家村嫁到了长坪村,如今是杨老三五弟的媳妇。
老杨家分了家,老五两口子都在镇上住。
这会子鲍素云在村里,是老杨家的太太病了,得留下来照看。
夜里就住在三房这里。
估计得在村里呆好几日。
秃子心里蠢蠢欲动。
等到天色将黒,长庚起身告辞,秃子这才想起光顾着打听鲍素云的事,倒把那个设下陷阱机关的小子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明日就不好再跟长庚家呆着了,咋办?
就在这时候,只听长庚跟杨华忠那商议。
“这几日应该都是天晴,明日咱还是去工地把猪圈先盖起来是不?”长庚问。
杨华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早日盖起来早日把猪养起来。”
长庚道:“几个工匠都是现成的,不过明日大牛家有事,不能来帮工了,咱缺了人手……”
秃子一拍手:“不缺不缺,这不还有我嘛,现成的!”
杨华忠道:“秃子兄弟,你被蛇咬了,身子成吗?”
秃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嗨,没毒的水蛇,虚惊一场,不耽误干活!”
杨华忠也很高兴,“成,那我照着小工的工钱算给你,另外再管两顿饭!”
……
杨华洲今夜留在酒楼没有回村。
吃过了夜饭,孙氏和鲍素云一块儿去前院给谭氏和老杨头送了饭菜。
回到屋里,杨华忠在灯下陪小安耍。
杨若晴则坐在一旁监督大安和大杰写字。
往常夜里,桌上都是点着豆油灯照明。
大安和大杰写字的时候,杨若晴点的是蜡烛。
还一口气点了两根,把桌上这一片的光线照得明明亮亮的。
这样,才不会伤眼,两个弟弟也不会过早近视。
孙氏和鲍氏回屋来,见状,会心一笑。
两个妇人都还不困,便拿了针线簸箩,来了隔壁杨若晴这屋做针线活。
顺便拉家常。
夜,很安静。
偶尔传来几声狗的吠叫声,远远近近。
老杨家后院,有个人影在院墙外面探头探脑。
朦胧的月色下,那人头顶光秃秃的脑袋,就跟一面会反光的镜子似的。
秃子捏着下巴躲在月光照不见的阴影下。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朝院子里面瞅。
老杨家的茅厕就在这院墙外面。
只要耐心守着,鲍素云铁定会来上茅厕的。
秃子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他朝那边瞄了一眼。
夜色中,一个男人从那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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