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突然又站到了杨若晴前面,用自己身体护住她。
这个小举动,杨若晴看在眼底。
即使在爹如此焦虑的心境下,还不忘护她安危。
“爹你不要担心,我的属下骑马都是高手,不会刹不住而撞上咱的。“杨若晴道。
杨华忠点点头,但还是像大山似的站在她身前,并未挪开。
杨若晴望着面前夜色中这个用身体护住自己的男人,心里暖暖的。但这个男人的脊背,在岁月的打磨下早已不复当年那般挺拔了。
过完年,他就五十了,确实已不再年轻。
“报!“
随着属下翻身下马来到她身前,她的思绪被拽回来。
“说。“
“回禀主子,我等在二十里地外的'牯牛岭'下一户农家发现杨大人等的行踪!“
“啥叫发现行踪?你们到底有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的人?”杨华忠一步垮到那个属下跟前,大声问。
属下抬起头望向杨华忠:“回老爷话,属下自己并未抵达牯牛岭,而是得到的情报上如此说,具体情况属下也未知。”
杨若晴走上前来,将杨华忠扶到边上。
“爹,不管咋样这都是线索啊,既然有线索那就好找了,再说,牯牛岭那边传递消息回来的属下这会子肯定是在继续盯紧大安他们,等咱赶过来跟那边一碰头不就啥都清楚了么?”
骆铁匠也道:“指不定这会子大安他们已经晓得咱在路上了,老三,你别急,咱先上车去牯牛岭。”
……
前往牯牛岭的路上,杨若晴让属下赶车,将车赶得风驰电挚。
牯牛岭是一个她没听过的地方,但是骆铁匠和杨华忠他们这些年长些的人却听说过,而且提起牯牛岭时,他们二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照着二十里这个距离算,牯牛岭应该不属于清水镇范围内的地名,应该属于白岩镇,可我来来回回都要经过白岩镇,却从未听过牯牛岭,这牯牛岭到底是个啥样的地方啊?大安他们咋还跑到那边去了呢?“
动荡的车厢里,风灯映照下的两位长辈面色凝重,跟平时沉稳的他们判若两人,这越发激起了杨若晴的探究心。
“那个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离白岩镇十来里地的山脚下,听说邪门的很。“杨华忠沉声说。
“白岩镇范围内还有那种邪门地方?我从没听过啊!“杨若晴又道。
原本还以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望海县人,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有没听过的地方,看来这个地头蛇做的真是不地道!
“你年纪轻,没听过也正常,我们年轻那会子去白岩镇那一块挖过河渠,就在牯牛岭附近,听说过不少关于牯牛岭的事儿,一桩比一桩邪门,当地人说起那个地儿都闻之色变呢!“
“咋个邪门法?大伯,快些说来听听啊。“杨若晴追问。
“那个地方邪门,说了不吉利,你还是莫打听罢!“杨华忠皱着眉道。
杨若晴乐了,“爹,现在大安他们就在牯牛岭,咱这会子也正往牯牛岭那边找人,还怕啥吉利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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