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师父说,任师兄是去南边了?”骆星辰一边跟在任清远身边一边问道。
“是啊,年前三月,我下江南,在南边四处游逛,将近一年,方才回到京城,师父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闭门读书是不成的,还是要出去亲眼看看才好。”任清远道。
“那是自然,亲眼去看看,就能得到坐在书房里得不到的感触,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骆星辰对此十分认同,虽然他方才十四五岁,但他的经历,已经胜过很多年长之人。
“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任清远嘴里面念了一遍。
这两句诗,他以前从未听过。
“好诗,这是师弟作的吗?”任清远双目挥发出神采。
骆星辰下意识的想要说出真相,这两句诗是从娘亲杨若晴的口中得来的,但,他又想起,娘亲说过,往后所有她跟他说的诗文,都不要说出真相。
骆星辰也不知是何缘由,但既然是娘亲特意叮嘱的,他也只能照办。
“偶尔所得。”骆星辰只好道。
这四个字,当然是推脱之意,既可以理解成偶尔从别的地方得来的,也可以理解成自己偶尔想出来的。
当然,任清远自然是理解成了后一种意思。
“京城里都说骆师兄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本以为是世人传扬之故,如今才知师弟的才华当得起这个称呼。”
任清远感慨,他是喜好诗词之人,得了这两句很有韵味的诗后,他对新来的师弟,也更加亲近了几分。
“师兄,目前书院里还有几位夫子?”骆星辰随口问道。
“算上师父月鹿先生,还有五位,另外四位夫子的名讳是庄星火,崇星剑,牧建业,徐光辉……”
任清远先是简单说了另外四人的名讳,接着又详细的说出了他们的字号。
“庄星火夫子,字火云,崇星剑夫子,字剑易,牧建业夫子,字水笙,徐光辉夫子,字青雾……”
骆星辰听罢,就觉得这位大师兄为人很方正,厚实,这等夫子的名讳字号,介绍的如此详细。
“我知道白鹿洞书院已经没落了,没想到,只剩下这么几位夫子。”骆星辰微微叹息。
“还剩几位,已经不错了,京城的其他几位书院一起打压,在朝堂上打压,在民间到处诋毁白鹿洞书院的名声,时间一长,书院还能存在都算是异数。”任清远倒是觉得很正常。
“两位师弟,这里,就是你们居住的房间,另外,中午的饭菜,徐师已经去准备了,他说要准备一顿丰厚的来给师弟们接风洗尘。”任清远笑了笑道。
骆星辰先是打量了一下书院安排的房间。
跟忠勇侯府的房屋比起来,自然是不够好的,但比起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已经算不错的了。
骆星辰比较满意,这屋子窗户正对着的就是一小片院墙和小一块竹林,在朦胧细雨下,显得格外的静幽,是个读书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