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也本能的想要挣扎。
骆风棠的另一只手按住了齐桓:“爹,稍安勿躁,玉儿是自己人!”
齐桓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那条蓝色的小蛇在齐桓的身体内上下游走,每到一处,那处便蓝光隐现,皮肉微微凸起。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蓝色小蛇重回玉儿的手中,蓝光消失。
玉儿从荷包里捻出一颗蓝色药丸,递给齐桓。
“伯父,请服下。”
齐桓望着面前这张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因为那一声‘伯父’,齐桓接过药丸扔进了口中。
说来也怪,先前吃块饼都干燥到嚼不烂吞不下差点被噎死,这么大一颗药丸,竟然滋溜一下就给滑进了喉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亮。
仿佛在烈焰上炙烤了多日的一块焦糊烂肉,猛地被投入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中。
那种畅快,齐桓没法形容,突然想起多年前去海外寻医问药,途经南洋那边一个小国。
当地盛产一种叫罂粟的植物,用其提炼出一种烟,抽起来能让人畅快无边。
所谓的福禄寿这些追求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那烟在手,瞬间便能快活成神仙。
所以当地人也叫那种烟为‘福寿膏’。
那种烟抽多了会上瘾,一辈子都难戒掉,齐桓自己没碰过,但他看别人抽过。
此时此刻,这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他突然就勾起了那段回忆。
“方才我放了东西进去探了一圈,对伯父体内的蛊毒已有七成的了解。”
玉儿起身给了骆风棠一个眼神,随即走到一边。
骆风棠会意,跟着过来。
虽然是有意要避开其他人私下交流,所以选在一颗三人都合抱不住的古树后面。
即使如此,骆风棠时刻坚守自己的原则,孤男寡女在古树后私聊,他依旧跟玉儿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而且,半边身子故意露在月光能照见的地方,也暴露在杨华忠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玉儿冰雪聪颖,骆风棠这些细微的小动作掩盖的心思,岂能逃过她的眼?
再者,骆风棠的小心思,也根本没打算遮掩。
虽然晴儿从未有过任何硬性要求,但他在心底给自己上过一根弦。
跟除了媳妇儿意外的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都要保持距离。
所以当下玉儿长话短说,将齐桓的情况跟骆风棠这交待了下,两人短暂的沟通了几句后,先后从大树后走出。
玉儿朝她两个属下点头,两个属下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副软担。
骆风棠来到大树边,对齐桓说:“爹,这段时日要委屈你现在这地宫里治病,等你身上蛊毒驱除,我再来接你出去。”
齐桓吃了那颗药丸后,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
他领教到那个白衣女子的厉害了,想要活下去,想要健健康康的出去找拓跋娴的念头越发强烈。
“不委屈,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