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空,也会过来的。”
杨永进对承接下这差事很是乐意,他能有如今这地位和收入,都是因为他们两口子的照顾。
何况自己承接了这差事,找工匠,置办东西啥的自然也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那些人还得巴着自己这里,多多少少好处还是能得到一些的。
再者,自己帮了他们的忙,他们都是豁达的人,也不会亏待他的。
“棠伢子你不用跟二哥这说客气话,你把这事儿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肯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
这里又是马车要走,又是开院门,又是有人下楼,肯定会制造一些响动。
而这些响动也必定会惊动到酒楼的护院,所以从马厩那分开后,杨永进就去跟那些护院打招呼去了。
而骆风棠则直接把马车牵到了酒楼的后院外面的大路边上安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过来了。
为首的人是杨华忠,在他身后跟着杨华梅和红梅。
月光下,杨华梅的脸铁青铁青的,她手里扶着红梅。
与其说是扶着,倒不如说是押解更合适。
大热的天,又是夜晚,天空中并没有似火的骄阳,路上也没有行人,可红梅的头上却被戴上了一个大斗笠,斗笠底下还蒙着一块用扯下来的帐子做的面纱。
这捂得……够严实啊。
这是嫌红梅丢人么?
不过,是真的丢人,蒙起来好。
骆风棠只是眼风扫过这边,随即便收了回来。
一想到红梅进那间屋子的初衷,他就浑身不自在,多看一眼都觉恶心。
到了马车跟前,红梅因为戴了斗笠和帐子做成的帕子,视线受阻,爬上马车的时候有些磕磕碰碰。
这如果是换做来的时候,甭管是上车还是下车,杨华梅那是当做瓷娃娃似的搀着扶着,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自己爬到马车踏板底下去给红梅做垫脚的让她踩着下来。
只要她的大儿媳妇走得稳当,只要不颠簸到肚里的大孙子,让她做啥都行。
可这会子,杨华梅可就没那么好了。
她在后面不耐烦的催促:“你做不要脸的事情那么麻溜,咋上个马车就笨手笨脚?还不快些!”
“娘,我看不见啊……”
红梅的声音弱弱的。
“你黑灯瞎火都能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这就看不见了?别跟老娘这装,麻溜的。”
杨华梅不耐烦急了,甚至在后面推了一把。
红梅低呼了一声,身子往旁边的车厢上扑了过去,还好她双手及时撑住了车厢,虽没摔倒,可头上的斗笠却被撞得掉到了地上。
月光下,那张脸露了出来。
头发乱蓬蓬的,两边脸都肿得像发面馒头,眼角下方到鼻子处还有一道抓痕。
边上的杨华忠看到这样,顿时就知道杨华梅到底是控制不住火气教训了红梅。
虽然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手,有点重。
可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能理解。
都快要临盆了,还不安分?这不是自己找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