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在想啥呢?”
骆风棠说:“我在想,那个姐姐的坟,会不会也是他们挖的?”
杨若晴愣了下,随即也垂下手不跟他闹,且跟着陷入思索。
“昨夜你们抓住他们的时候,有没有审问这一茬?”她又问。
骆风棠摇头:“当时光顾着审问赃物的事,没顾得上审问那茬。”
杨若晴说:“那还不简单,回头等小安的婚事办完,咱不是要去县城帮夜一布置新屋子么?到时候去知县那里坐一坐。”
骆风棠点头,“好。”
杨若晴继续说:“我觉得那帮人的可能性很大。”
先把人家的孤坟给刨了,腾出一个让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藏匿赃物,若真是那样,那这帮人的罪责又重了一层。
因为刨坟实在是一件缺德的事。
“还有被刨出来的那个姐姐的骸骨,到时候也得追究。”杨若晴又说。
虽是无主的孤坟,也无后人去供奉香火和祭拜,但也不能让那个姐姐遭此羞辱,必须严惩。
一夜好眠。
隔天,两口子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刚拉开屋门就发现骆宝宝携着一身的寒气出现在门口。
“爹,娘,我回来啦!”
“这么早?这是天没亮就动身了啊?”杨若晴讶异得不行。
此时骆风棠也刚好过来,看到闺女回来了,那脸上顿时就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
“别在门口说话,快,快让闺女进屋来暖和暖和!”骆风棠的眼中顿时就只剩下他亲闺女了。
杨若晴这个‘送货’的直接就被他给拨拉到一边,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把他闺女拉进屋去取暖,留下杨若晴一个人站在门口,冷风扑面啊……
杨若晴关上了屋门重回寝房,眼前的画面是这样子的:
骆宝宝站在两个摇篮中间正俯身来回逗弄着两个刚醒的弟弟,骆风棠先是在那拨拉炭火盆子,接着又给骆宝宝泡了热茶端到摇篮边。
温声细语的说:“闺女,先别看他们了,到火盆子这边来坐,暖暖手脚。”
“爹,我不冷。”
“咋可能不冷呢?走那么久的山路,嘴唇都吹白了,快些过来。”
骆宝宝拗不过骆风棠,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炭火盆子边坐下,手里端着碗。
然后,骆风棠高大的身躯又蹲在她身前,双手轻轻握住闺女的脚:“来,爹给你把鞋子脱了烘烘脚。”
杨若晴刚走到鞋架子跟前正弯腰去给骆宝宝拿棉鞋,看到这老父亲的一言一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天生的女儿奴是啥样?看看这个男人就对了。
偏生骆宝宝还不领情,把手收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爹,别介,我脚臭待会熏着你。”
骆风棠笑了笑,“我是你爹,熏不着。”
骆宝宝道:“咋能呢?脚臭又不分亲疏。”
杨若晴乐了,拿着棉鞋过来,并对骆宝宝说:“你小时候把粑粑拉到这地上,你爹手里裹着厕纸把热腾腾的粑粑抓起来再扔进马桶的,他连那个都不嫌弃,还会嫌弃你脚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