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奭吃完柑橘,将其余水果交给两位保母,趁机告退。婢女涂春燕恨得咬牙道:“皇后殿下,这个八岁的小娃对您戒心很重,不好下手啊!”成君叹气道:“我当然知道,你说该怎么办?”涂春燕阴笑道:“奴婢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毫无防备!”
刘奭回到东宫,两个保母命人将其余水果分吃,众人却丝毫没有异常。刘奭感慨道:“母后没有害我之心,咱们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保母小心翼翼道:“殿下,您千万不能这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之前不是有人闯宫吗?”刘奭陡然想起那日有人借送食材之名闯入东宫,虽然后来被丙吉斩杀,但每每想起这件事,他总是心有余悸。
再次来到长秋宫,皇后再次赐食,涂春燕低头端着水果慢慢逼近,眼神透着一丝狠厉。刘奭先拜谢,一瞥水果,没敢动手,小声道:“儿臣这几日肚子不舒服,这水果还是留着过几日再吃吧!”
成君亲自剥了一个橘子,笑道:“母后知道你最爱吃柑橘,这是各地刚进贡的。”见成君亲自剥了橘子,刘奭忙上前接过,眼神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保母上前接过,笑道:“皇后殿下,陛下有诏,太子年少不懂事,凡是可以进食的,都必须奴婢亲自试过,方可给太子吃,望殿下恕罪!”她话音刚落,捏起一瓣柑橘塞入口中。
涂春燕上前夺下柑橘,一把将保母推倒,怒道:“胡卿,你放肆!皇后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滚下去?”胡卿不屑一顾道:“你是皇后的奴婢,我是太子的奴婢,都是奴婢,谁也不比谁高贵。何况奴婢亲自尝过,太子即便出了事也与皇后殿下无关,奴婢这是在帮殿下洗清嫌疑。”涂春燕大怒,抬掌就要搧她,见成君摆摆手,不得不退到一旁,恨得牙根痒。
成君冷笑一声,“好一个‘都是奴婢,谁也不比谁高贵。’谁教你说得这些话?”胡卿一惊,忙恭敬道:“是王婕妤。”成君脸色冰寒,“虽然都是奴婢,但她是本宫的阿母,你们是太子的保母,身份自然有高低。你这般说话,是藐视本宫,还是抬高王婕妤?”胡卿大骇,慌忙跪地道:“皇后殿下饶命,奴婢尽心尽职,并不是故意与殿下作对!这是陛下旨意,奴婢也不能抗旨不遵。”
提到病已,成君长叹一声,挥手道:“都退下吧!”涂春燕大惊,慌忙道:“殿下?”成君拍案道:“退下!”刘奭忙率领众人缓缓退去。涂春燕咬牙切齿,暗暗跺脚。
经过几次风波,刘奭每次到披香殿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婕妤王思瑶关切问,刘奭摇头不语。思瑶又私下询问两位保母,二人细细道来。思瑶大惊,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隐隐不安。她仔细嘱咐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记住,你们都要挺身而出,护住殿下。如果皇后用威势压你们,你们就说是陛下的旨意。”
两位保母苦着脸道:“可皇后殿下完全不怕,还……继续威胁奴婢。”思瑶暗暗忧心,只好去见琴棋。琴棋正在宣室殿侍候,听闻思瑶前来,赶紧出殿。思瑶握着琴棋玉手道:“妹妹,有人要加害太子!”琴棋大骇,“是谁?”思瑶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不对劲。能不能请陛下降旨,令太子闭宫修习,不再到各宫请安。”
琴棋回奏病已,病已皱眉道:“思瑶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让太子闭宫修习?”琴棋摇头道:“或许是姐姐心疼太子,他毕竟才八岁,不谙世事,对人毫无防备。再者,太子正是需要修文习武的时候,过于分心毕竟不好。各宫都有宫女、嫔妃,难免令太子心猿意马。”
这时成君正巧入内,病已大怒道:“心猿意马?他小小年纪就这般不懂事?立刻将太子圈禁,罚他闭门思过一年!”成君大惊,急忙求情道:“陛下,太子年纪尚小,为什么处罚这么重?他母亲去世过早,一直缺乏管教,就算是有大错,也该细心教导才是。不如把他交给臣妾带,臣妾一定好好教导,不负陛下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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