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许淳后,墨染在月下向虚无衡轻声解释道:“虚公子勿怪,是小女子驭下不严,才出了错漏,唉,前阵子有人要害我,这些时日,小女子在行内整肃奸细,原想着所有奸细都已经剪除了,这才敢请公子过府一叙,万没想到还是漏了一个,险些害了公子。”
虚无衡彻底无言,道:“你们这怎么这么乱,唉,算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现在没有奸细了吧?”
墨染被他逗的扑哧一乐,双眼犹似一泓清水,楚楚动人,如明珠生晕、美玉萤光,叫人无法忽视。
……
十分钟后,虚无衡被邀请到一间珠光宝气的雅间当中,桌子上摆满了香喷喷的吃食,还盛有两坛杏花酿的美酒。
二人相对而坐,墨染用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手为虚无衡斟满酒,自己又提起一杯,声音婉转动听道:“来,虚公子,这一杯由小女子敬你,感谢虚公子的救命之恩,请……”
“墨行首客气了……”
虚无衡话不多,点到即止的跟墨染喝了一杯。
酒杯还没完全放下,墨染又给他斟了一杯,拿起来道:“这第二杯是向虚公子赔罪的,小女子行事疏漏、驭下无方,差点连累了虚公子,还请虚公子见谅。”说着,她又饮下一杯。
虚无衡一看,不喝不礼貌,当即端杯道:“墨行首无需自责,人非圣贤,孰又能无过呢。”
见虚无衡挺好说话,墨染笑的挺开心,随后桌上的礼节能免则免,二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交谈的时候,其实两个人都没有问及对方特别敏感的话题,只道是两个初相识的陌生人,互相了解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而虚无衡在说话时,就在观察墨染这个人,发现这个女人身上书卷气息极浓,说话也是清清婉婉,非常温柔,可一想到刚才墨染冲那老者下格杀令的一幕,虚无衡心里就明白,这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
她表面温柔端庄、一副小女人样,其实性子却是杀伐果断,行事干脆利落,好比惩罚许淳时,根本没犹豫一样。
虚无衡在观察她,同样的,墨染也在观察虚无衡。
能在帝都这么大的地方被任命为一行之首,墨染定然是不简单,基本的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为丰富,边吃边喝的时候,墨染发现虚无衡吃东西永远不会狼吞虎咽,每一口菜、每一口酒都喝的慢条斯理,每一动作有条不紊,而在说话的时候,对方总是能够准确的抓住话题的中心,并在回答时有点到即止的习惯,无法让人摸透他心里想什么。
这可不是像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的性子,他太老成持重了,而且非常聪明,知道哪些话可以深入聊一聊、哪些话点到即止。往那一坐似乎想到哪说到哪,但总是给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呐。
几杯酒下肚,墨染从袖子里取出两件物事:一个嵌有白玉珠的纳戒和一张黑色晶卡。
墨染将玉瓶和晶卡推到了虚无衡的面前,道:“虚公子对小女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虚公子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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