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树屋二楼,淡淡的残辉从几块月亮石散发出来,逐渐柔和的点亮略显朴素的房间。
顾泰野身心俱疲的走进树屋,绕过香案站在了椅子前,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布满古老纹路的铁牌,安静的看了两眼,又将铁牌就手扔在了桌子上。
残辉映照,震朝、陆风、顾宴悉数跟了进来,震朝将从虚无衡身上缴获下来的五枚纳戒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将那件泛着淡红血晕色泽、看起来薄如轻纱一般的金蜈飞袍叠好摆在桌子的另一侧,然后才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桌子旁边,守着顾泰野像一尊木雕立住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眸,直视前方。
顾泰野一双布满皱纹的老手抚摸着顺滑的金蜈飞袍,少顷过后,些微浑浊的老眼掠过一抹意外的惊喜。
“咦?这还是一件卓越天器?”
掌纹密布的老手闪烁起微弱的玄力光华,顾泰野用玄力一点点抚平金蜈飞袍上面隐晦留下的认主印记,当飞袍中的丝丝血线被玄力光华一点点的清除之后,这件天器便不再属于虚无衡了,而是成为了无主之物。
灵魂之力渗入飞袍中藏有器灵的空间,顾泰野分明看见一只全身通红、生有六翅的蜈精在里面翻腾不休。
“注入了兽魂,成就器灵,这飞袍的质地居然如此之高。”
震朝站在一旁错愕的看向飞袍,用着最平静的话语阐述道:“卓越天器七品炼匠就能缝制,这件飞袍能有这么好?”
顾泰野笑吟吟地道:“你不懂,这飞袍至少由九品炼匠亲手缝制,绝非一般卓越飞袍,没想到一个天玄境的小家伙,居然有如此运气,呵呵,这飞袍是我的了。”
顾泰野说着,目光转向桌面上五枚纳戒,都是从虚无衡身上扒下来的。
“听说虚无衡还是个玄符师,弄不好纳戒里还有不少好东西,震朝,你将上面的认主印记都清除干净,将里面东西取出来,挑一挑,再拿着我的令牌送到库洞去。”
“是。”震朝淡淡的应了一声,顺手就抄起一只纳戒便要抹掉上面的认主印记。
但他还没等动手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急促的敲响。
“当,当,当!”
“大族老,大事不好了,笼云山那边有消息传来。”
“嗯?”震朝微微一怔,刚刚催动起来的玄力下意识的收了回去。
“进来说。”顾泰野说着话,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
房门被推开,两个顾府的弟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子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大族老,大事不好了,我们败了,败了。”
顾泰野心里咯噔一下子,从桌子后面颤颤巍巍的绕了出来:“什么败了,把话说清楚些。”
受伤的弟子咽了咽唾沫,语速急促道:“真阁秘府败了,狂门的人太强了,我们的人打了没多久,狂门就又来了一个天宗境高手,带着上百号人直接冲了进来,英府的英伯仁直接被杀了,童道一也不敌那个秦霜,重伤逃走了,真阁秘府五百五十人,被杀的抱头鼠窜,现场太乱了,很多弟子都死了,现在正在被狂门的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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