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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流水账(2/2)
她怕意见不同,
夫妻争吵打仗。
事情果然如此,
我去就生了气。
阳台处的墙壁,
她竟找人砸了!
费钱我且不说,
这样有啥好处?
那可是承重墙,
砸了岂非不壮?
娘们真是胡闹,
也不和我商量!
大事也自己定,
太不把我尊重!
其实我有想法,
可是我肯商量。
我也想砸堵墙,
是在客厅西侧。
墙外一个过道,
浪费不少空间。
但是老婆不允,
说是对着厕所。
虽然面积变大,
但是不很吉利。
我就不再说啥,
尊重她的意见。
两相对比一下,
我能不生气吗?
那个铺砖工人,
只一个人干活。
既管水泥沙子,
又要切割瓷砖。
为何不要帮工?
他嫌会有矛盾。
两人意见不合,
还有干活多少。
到了分钱时候,
更是心情不爽。
所以干脆单干,
倒也清净不烦。
累是自然累点,
可是挣钱欢然。
一百五十平米,
十天就能干完。
一平二拾二元,
就是三千多元。
另外有踢脚线,
还有几个项目。
估计能挣五千,
算算实在可观!
要是天天干活,
月入一万五千!
比当老师厉害,
民工不能小看!
不过也不容易,
这是纯体力活。
技术含量不大,
可是也不简单。
像我书生一个,
这活可玩不转!
现在当着老师,
学校里转几圈。
何况不再教学,
没了心理压力。
说实话怪轻快,
比教课要舒服。
工资又没减少,
应该知足常乐!
告别装修工人,
直奔捷马老店。
就是从那买的,
还去找他维修。
出来一个师傅,
大约五十多岁。
面容清癯黄瘦,
似乎满腹忧愁。
一口外地口音,
开始很难听懂。
看看我的电车,
很快发现问题。
原来前闸坏了,
刹车不能回位。
只要还在刹车,
电流就会断路。
于是开始修车,
一边和我交谈。
说起此人身世,
令我很是惊叹。
他原籍是东北,
长期住在南方。
原来卖“小羚羊”,
主打售后维修。
我第一辆电车,
就是这个品牌。
质量还算不错,
可惜后来被盗。
父亲骑着赶集,
就停放在身后。
确实有些大意,
钥匙就在车上。
一个大胆小偷,
简直已是强盗。
骑上拧钥匙走,
父亲竟没撵上!
我这只是插话,
说完他再拉呱。
身为大厂代表,
常驻山东服务。
他所带的学徒,
都是纷纷跳槽。
后来他也辞职,
自己辗转单干。
最后落脚无州,
当了修车师傅。
说起为啥跳槽,
他有一肚苦水。
当初在外奔波,
貌似挣钱不少。
但是生活艰难,
外面花钱太费。
吃饭就要下馆,
居住就要旅店。
回厂很难报销,
等于自掏腰包。
扣除各种费用,
挣得其实很少。
不如自己单干,
多少都归自己。
车子很快修好,
要了我二十元。
我问这钱归谁?
他说是给老板。
我说“你咋不要?
她又不在身边!”
此人嘿嘿一笑,
指指监控黯然:
“人家给我工资,
没活儿也开钱!
要是私拿此钱,
她查监控看见
以后没了信誉,
从此我还咋干?”
为啥用女字她?
老板是个妇女。
六七年前买车,
此人能言善辩。
油嘴滑舌推销,
给我灌迷魂药。
果然买了这车,
如今仍然常骑。
这个妇女命苦,
前年死了丈夫。
一个女人开店,
说说真不简单!
能够撑着店面,
坚持就很厉害!
不过想想人生,
其实没啥意思。
辛辛苦苦赚钱,
死了又有何用?
她老公开此店,
按说也是能人。
可是溘然长逝,
留下一堆财产。
老婆继续干着,
其实也是硬撑。
近年买卖难干,
这钱可不好挣!
像我这个电车,
不坏都不去修。
只要修修能用,
谁愿花钱换新?
这年头不容易,
到处都要花钱。
一月才卖几辆,
交够房租都难。
还有师傅工资,
也是一个负担。
骑车回家写诗,
记一天流水账。
总结就一句话,
干啥也不容易!
活着就得满足,
生存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