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嘴角扯了扯:“你上哪里找来的这些?”
“皮匠铺啊!我们下面有个作坊,专门给我们商号的马匹做马鞍、绳套、皮具什么的。”
“早说嘛!有这样的铺子,我干嘛还要自己做!”
徐绍阳期待的小眼神望着她:“你说,你要给我做皮包的。你说我背那个书袋,不像个男人。”
“我哪有那么说!”
“你说了。”
焦娇拿起羊皮。这个柔软些,倒是还能缝得动。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试试吧!”焦娇望着皮革和工具,有些踌躇。
“慢慢做,不着急。”
徐绍阳只是想找点事情给她做。自己整天在外,没时间陪她。而且,他觉得娇娘做的东西很有意思。
比如她做的拖鞋,是分左脚右脚的。(作者:古代的鞋子是不分左右脚的。你可以自己去百度一下)
又比如她做的亵裤,那么短。男裤和女裤也有很大不一样。特别是男裤,为方便还开了道缝。他第一次穿上时,都有些难为情。
不知道她做的皮包,又会是什么样?
从这天开始,焦娇进入到皮匠模式。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她从来就没有做过皮具,徐绍阳拿回一张又一张羊皮,她做废一张一张,废料多得她都有些心疼。
她问:“羊皮贵不贵?要多少银子一张?”
徐绍阳:“放心啦,很便宜,你尽管做。”
“到底要多少银子一张?”
徐绍阳算了算,说道:“一张,大约两百多文。”
“两百多文?”焦娇没想到这么便宜。
要知道,这不是生羊皮,而是经过加工后的羊皮。
徐绍阳道:“前久清了个仓,一万两银子盘下四万三千张羊皮。如果运到南方去卖,大约可以卖到三百六十文到三百八十文。”
焦娇惊讶:“那一张羊皮不就可以赚一百多文了?”
徐绍阳刮了刮她的鼻子:“赚不了那么多!还有路上的车马费、伙计的工钱,那边的费用、税钱等等。如果能赚那么多,人家何不自己运去卖,也不会清仓了。”
焦娇:“那么除去那些费用,能赚多少?”
徐绍阳:“总共大约能赚二千两。”
焦娇:“二千两也不少啊!”
徐绍阳道:“我说的这个,是按照我们盛通号的商道来算。如果是别的商号,不一定能赚得了这么多。”
“什么意思?”
徐绍阳解释:“比如,我们有自己的马帮、自己的车行、自己的押镖伙计,到了每处驿站,我们自己的货,存货是不收银子的。而别的商号,当然,除了那些大商户,车马伙计全都是雇的,而到了驿站,存一天收一天的银子,他们整趟下来,成本会比我们高得多。”
焦娇似懂非懂。
徐绍阳摸了摸她的头:“那些事情,你不必关心。你只用知道,羊皮随便用就行。”
焦娇撅起嘴。
她觉得,自从知道她夫君是重生的,他就不再装少年了,老是一副成熟大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