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躲在床底的陈可妍没有将脑袋探出去瞧屋内的动静。
只是将两只耳朵竖起,仔细倾听。
一会儿后,她秀眉一拧,面色古怪起来。
因为屋内的响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似乎……房。
“不行,三进三出也太小了……其实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购买两座相邻的宅子,然后将它们打通……”
“……”
床底下,陈可妍听得昏昏欲睡。
她对苏贤购买宅子之事不关心,只想看他们做刺激的、羞羞的事。
可苏贤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陈可妍不停以手捂嘴打哈欠。
终于,购买宅子的话题结束。
陈可妍刚刚打完一个无声的哈欠,猛然发现苏贤硬拉着柳蕙香坐在了他的腿上。
刺激的来了!
床底下,黑暗中,陈可妍两眼一亮,散发着微光。
她的手还保持着捂嘴打哈欠的姿势,但整个人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桌子的遮挡,她看不见那对狗那女的上半身。
只能看见并拢了腿坐在苏贤腿上的那半个身子。
苏贤一手搂着人家的纤细腰肢,一手做安禄山之爪……
原来还可以这样……陈可妍在床底下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以前扮作男人的时候,还没试过这种玩法。
可能是因为这种暧昧坐姿的缘故,柳蕙香的身子变得极为敏感,苏贤的瓜子只需轻轻拂过,她就像是电击般痉挛轻颤……
这种痉挛与轻颤,让藏在床底的陈可妍格外兴奋,她甚至已在想象,下次她一定要像这样将那两个丫鬟玩坏!
另外,在陈可妍想来,这对狗男女的姿势已经如此暧昧了,那么他们所说之话也应该甜得掉牙才对。
可是她错了。
那对狗那女没有说情话。
而是在教授算学!
苏贤负责教授,柳蕙香负责学习。
苏贤的声音在屋内流淌,柳蕙香则不时轻“嗯”一声,或者说:“原来如此,公子之才,妾身敬佩”之类的话。
床底下,陈可妍听得直摇头。
并在心里诽谤道:
“苏贤啊苏贤,原来你只是一根木头,都这种时候了,还教授什么算学……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
心里虽然诽谤,但苏贤的声音几乎是屋内唯一的声音来源,陈可妍不听也得听,除非她将耳朵堵住。
如此一来,听了一会儿,陈可妍那鲜艳的樱桃小嘴不由渐渐张大,一脸的震惊之色。
她作为南陈的公主,自然受到过极好的教育。
算学,她也颇为精通。
苏贤教授柳蕙香的那些话,被陈可妍听了去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苏贤的算学水平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
只怕在南陈朝廷的国子监中,算学最好的博士也只能甘拜下风!
甚至于,苏贤所说的某些内容,给她一种“听不懂,但感觉十分厉害”的感觉……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正聚精会神、打起十三分精神、面无一丝轻视之色、认真听讲的陈可妍,忽然听苏贤笑道:
“今天天色不早了,就讲到这里吧。”
“也好,公子都渴了吧……”
“……”
不要停啊,接着讲啊……陈可妍正听得如痴如醉,结果就没了。
她真恨不得钻出床底,然后强迫苏贤继续讲下去。
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她像是听完一堂课的学生,将刚才获得的新知识回忆一番之后,不免面露会心的笑容。
随即她面色一变,贴地盯着苏贤的鞋子,在心中喃喃道:
“苏贤果然不是一般之人,算学方面的造诣极为精深……如此人才,本宫一定要将你带去南陈,为我南陈效力!”
“……”
对于苏贤,自从她住进苏贤的家中之后,就在谋划将苏贤诱至南陈之事。
起先,陈可妍只是为了和兰陵公主斗气,在她看来,苏贤是兰陵的人,若她将苏贤诱至南陈的话,一定会让兰陵那个贱女人气疯的。
后来,通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陈可妍渐渐发现了苏贤的不凡。
他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
这更加坚定了陈可妍诱骗苏贤去南陈的想法,虽然动机已经变了……
床底下,陈可妍眸光闪烁,在心中暗道:
“其实回想这些时日,苏贤除了才能卓绝之外,为人也颇为稳重,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愣头青,非常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