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极有可能是个吊死鬼是吧?你顶多也就会“死了好,死了好”地劝人上吊,好替换你自己复活罢了。而我呢,上吊是死不了的,跳河也是万事大吉的。把我吊到外星人飞船舱外溜达几百亿光年的一大圈儿回来我都不会成为吊死鬼,我自己潜到1万多米深的马大哈海沟里勘察勘察有没有沉尸作案的,我都能做好做细,淹不死喂不了外星来的章鱼。
可恶的是张小淼的那床被子真的高度智能化自动化了,竟然漂移过来,漂移过来。机器人微笑着接受温暖,以为被子是过来嘘寒问暖给他保温驱夜寒的。哪知那被子一蒙上他的头,耷拉下去,就听到有人急促的脚步声奔近过来,猝不及防地把他扑倒在地,然后是一拳打在被子上了,很有穿透性的一拳呢。听说这种拳力在这个家里只有老管家才有,可老管家不是早就关了房门去晚安了嘛?
不幸的是这一拳打在了瞄准芯片所在的地方,机器人感觉到了受了内伤,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勉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了。
可悲的是临死不知道到底被谁害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外星人飞船舱外找个钩钩儿拴上根绳儿去上吊,去外星球乃至异界游历探险一番呢。
机器人去照镜子,看到自己额头的极端丑陋,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
没脸见人,他就跑到了一个背旮旯的小黑屋里去,头朝下趴在地铺上装睡觉,不起来了。
旭日东升,贵夫人突然醒来。她坐卧不宁,又重复昨晚的翻箱倒柜查找。找了半天后,改去找张小淼,没找到。去找机器人,在小黑屋里找到了。让他仰面朝天过来,死活不肯。当终于看到了他额上的凹陷,贵夫人没认出他来,骂道:“哪来的丑八怪?我焦头乱额,你的额更乱,是故意来讥讽我的吗?滚蛋,离开我家!滚蛋,离开我家!”她骂一句踢一脚,踢一脚骂一句,他就更加自卑了,不敢承认自己是自己,像个老鼠似的窜爬出去寻找更黑的小屋了。一只老鼠仓皇路过,他都羡慕人家的光彩明亮的日子。
贵夫人气呼呼的去找老管家,要让他看看他是怎么管理这个家的,奇丑的流浪汉都跑进家里来了。但找啊找啊,哪里还有什么老管家。问谁谁都一问三不知,试试几种移动通讯联络方式,却全是拉黑、拉黑、拉黑!
此时,张小淼和老管家正用刚学到的水鸭飞行术,向大西北跌跌撞撞地飞行。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们已经开始踏上了寻找时空穿梭机的路。
第一次行这样高,这样远,只觉视野豪迈无比。真是山粗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