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会计那领根金条,算是我补偿你的,刚才我没控制住情绪是我不对。”
“少爷您怎么对我都没错,您是少爷,我是下人。”
“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他拍拍管家肩膀,瞬间的功夫已经恢复心平气和。
他让管家从会计那里再多支出点钱,送给记者当茶水费,也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王颖芝太嚣张,他不能让她在A国肆意妄为。
但不能让她死在自己家里,那样也太容易被抓住把柄!
陈然要想个万全之策,除掉王颖芝还不能被人怀疑到他头上。
办法还没想出来,麻烦却接二连三的来了。
“咣!”
“咣!”
“咣!”
凌晨三点半。
陈然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咣咣的声音吵醒。
像是砸墙?
他用被子盖住头,声音却一点都不小。
除了砸墙声,隐约还有吵架的声音。
女声是王颖芝,声音尖锐并且理直气壮。
男声是管家,压抑着怒气好像是讲道理。
但王颖芝是不讲道理的,她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是吵架,尤其是跟比自己差的人吵架。
无理搅三分,气死人不偿命。
陈然没出去,他知道自己要忍住。
如果他现在出去,那女人只会变本加厉,下次更过分!
但争吵声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天色漆黑到蒙蒙亮,再到大亮。
天知道陈然都经历了什么?
他足足听了三个小时的砸墙声和吵架声,两种声音此起彼伏,你消我长。
只要吵架声一响,砸墙的声音就能弱一些。
但吵架声音停下,另一种声音就起,连个停顿都没有。
终于,所有的声音都停下,估计是王颖芝折腾累了不想折腾了。
他拉开窗帘,证明自己的猜测——王颖芝的汽车绝尘而去。
但现在也不用睡了,今天要上学,上学不能迟到。
……
学校。
陈然顶着两只熊猫眼下车,往教室走。
同学们一路上问个不停:“陈然,你眼睛怎么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气色好差。”
“陈同学,你不是也和那些纨绔一样,晚上不学习不睡觉去夜店玩了吧?”
“不是,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只是别人问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时然也对他道:“你脸色不好,要注意身体哦。”
陈然忍不了,反唇相讥:“你能让你奶奶不再到我家捣乱,我脸色就不会差了。”
这是陈然对时然说的最难听的一句话。
俩人表面上一直都很友好,相互知道对方底细却不会戳破。
俩个孩子年纪不大,城府都不浅,小小年纪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陈然被王颖芝折磨的没控制住,露出内心真实想法。
时然:“她不是我奶奶,我奶奶在江州呢,请陈同学说话严谨点,不要造谣啊。”
陈然:……
“好,我承认刚才说话不严谨了,但她就算不是你奶奶,也是你们盛家派来的。”
“你有证据吗?
有证据你可以去警察局告我们家,要是没有证据还请陈同学不要乱说话,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