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看了左良玉一眼,道:“不过这钱粮,临来前,陛下专门交代的,得你们出兵后,我才会给出钱粮。”
左良玉闻听此言,顿时有些不高兴,道:“这皇上,这、这不是信不过咱姓左的吗?”
侯恂只好劝道:“这个昆山(左良玉的字)啊,朝廷和陛下也都有他们的难处啊,你这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大明那些帅臣,鲜有十分的遵从朝廷的令喻的,你也要担待一点朝廷啊。”
左良玉无法,只好也只能这样了,便叹气道:“哎,可我老左可是对皇命向来尊奉的啊!”
侯恂又听了几句左良玉的唠叨话,他也劝几句,左良玉才复又勉强脸上不再挂着不快的表情。
在散席后,左良玉又陪着侯恂,到左良玉此前专门给侯恂准备的住宅,那栋住宅之前就是左良玉的别院,可谓是又大又奢华。
在将侯恂送进了宅子后,左良玉便告辞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左良玉的马车中,左梦庚和左良玉的爱将金声桓都在这马车里,左良玉这时骂了一句:“他妈了个巴的,这侯恂,我送他金银美婢,送过他多少了,每年都有例行孝敬的,可是如今还得打完仗,才发他妈的饷银钱粮。”
金声桓小心翼翼地说道:“会不会这狗日的,根本没有从京师带来的钱粮,他是在诈我们的。”
“不会,”左良玉说道:“他进长沙,他身边有一个千总,那一个千总从京师带着千把兵,就专门押运饷银和粮草来的,再说了,他侯恂还没这个胆子欺我,他就不怕到时候他拿不出钱粮,我找他算账?”
“还有,不少的百姓,也都看到了那些一箱箱的大箱子,被运到了给他准备的那个大宅子里,还有粮草。这是不会错的!”
“那俺老金就放心了。”金声桓道。
与此同时,河南,南阳府,新野县,南城郊外。
梁家军的临时司令部,便驻扎在这里。
此时司令部中。
会议桌旁,坐着十几个人,最低级别的是师级将领,往上是军长,一共有三个军的军长与会,最高领导者为临时司令部司令员,这司令员便是刚刚走马上任的孙传庭。
孙传庭已经从他是明朝的将领的的框架里跳了出来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去讲武堂任教。
这其中也有梁赢对其的苦口婆心,和为期断断续续差不多半个月的,两人的辩论。
最后,孙传庭不由的就败下了阵来。
这也是毕竟梁赢可是取得了后世的二十一世纪的前世的记忆,用一些后世的数据和辩论的论证,就是可以能让孙传庭放正心态。
也不能小看,古人,就这么一番辩论,就能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可以想像孙传庭也是有着自己的价值观,而那价值观,却是也不容易打破的。
不过,最后孙传庭还是被说服,他和梁赢也就形成了一个共识,即,明朝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而选择追随梁赢,这个根正苗红的汉家子,是可以再塑另一个皇朝的,因为梁赢的河南,处处都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局面。
与明朝的死气沉沉相比,那是胜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