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田也瞧向了屏幕,看着“深水乌贼”的样子,同样十分惊奇:“五号相当有大将风度啊,看样子经过严格训练,我看一下它的训马师是……哦,这是黄金马场自行训育的马,它没有训马师,这很少见啊,一般只有二三十年前才会有这种事。”
“没有训马师吗?”
“也有可能是资料缺失,五号马的训马师这一栏是空的。”
“好了,滨田桑,来给听众朋友们介绍一下六号马‘深蓝潮’吧!”
滨田看了一眼正被骑师和工作人员赛回闸口的“夜颜昙花”,又看了一眼“深水乌贼”——他现在对“深水乌贼”倒是颇有兴趣,新马赛镇定到有些冷酷的马确实极为少见,但电台放送内容要全面,刚才也算说过“深水乌贼”了,也确实该把其他参赛马介绍一下。
他瞄了一眼资料,马上说道:“‘深蓝潮’可是这次的夺冠热门,它的父亲拿过菊花赏,母亲拿过樱花赏,其同系参赛马,已经有进入一级赛夺冠的先例,想来它应该是本年度北札竞马场最具潜力的明星马。”
“哦,原来是这样吗?难怪看起来这么雄壮!听众朋友们,有机会可要到北札竞马场来好好‘欣赏’这匹潜力明星哦!”
曰本人很擅长脱了裤子放屁,有《竞马法》存在,赌马博彩是合法的,但按《放送法》规定,提及赌博又有违社会公序良知,所以在电视及电台直播时,直播节目不准明目张胆的诱导民众购买马券,只能进行一些大家都心知肚名的暗示——电视台贴出赛马赔率表时,主持人从不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主持人突然去上厕所了,而电台上也只能强调某匹马很厉害,从不敢说买这马的马券能赚到钱。
大屏幕上,“深蓝潮”正同样盯着赛道喷着粗气,时不时不安的踏踏步子,歪头看看隔壁的“深水乌贼”,哪怕实际上看不到也会不时歪歪头,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人类感受不到的压力。
…………
“阿齁,你没什么事吧?”闸口那边出了点小事故,比赛没有立刻开始,雾原秋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倒是佐藤千岁忍不住了,也忘了自己昨晚差点惨遭狼吻的害羞经历,小声问了他一句。
她能感觉到雾原秋有压力,很盼望“深水乌贼”能赢,不然以雾原秋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威胁一匹马——雾原秋脾气一直很好的,胜负欲其实不太强,输给三知代一个女孩子都无所谓,转过头来就和没事人一样,甚至有时和三知代对练,被三知代踢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吃了不少暗亏,他也从没有放在心上过,对三知代还是客客气气的。
她不理解雾原秋这种极其盼望能赢的压力来自什么,但身为“量子中间态女友”,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宽慰一下他。
雾原秋其实这会儿已经没多少压力了,“深水乌贼”已经进了闸,结果他又左右不了,只剩下听天由命的份儿,再紧张根本没必要——要是真要亏到姥姥家,现在也没办法了不是?
他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千岁偷瞄了一下周围,伸出小手放到了雾原秋的手背上轻拍着,低声道:“没事就好。”
如果通过这马赚不到钱也没关系,她会再帮雾原秋想别的办法,反正难关总是会过去的,但现在说这种话不吉利,真说出口也有些令人害羞,所以……就拍拍他的手好了。
雾原秋又感受到那股滑腻凉爽了,翻掌就握住了千岁的小手,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笑道:“谢谢。”
“哼哼。”千岁歪头看向了一边,小手由着雾原秋握着,没说什么——行吧,阿齁现在心情不好,让他握一会儿,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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