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区里隐藏的读书人,虽然基本都和清流文人不是一路,不过多少也有些交集,这一来二去,这些想法也渐渐传播了开去,引起了不少讨论。
当然,在杭州混的文人可想而知,顾名思义,所谓“清流文人”——说白了就是出身不错,但科举场上拼学识拼不赢更厉害的寒族知识分子,于是不甘心之下便利用父辈遗传的富贵和影响力来“发声”的刁毛们,他们和工厂里的“工程师”们当中的读书人交集不多,和长安那些真正的读书人精锐的交集,当然也不多,倒也没引起更多的风潮就是了。
不过酒不醉人,人却会自醉,人不爬山,而山上的石头却会时不时滚落下来。这一年到得年末,远在长安的李二突然发现一件事。
自己的孩儿李盛,不觉间已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了,而小女儿长乐,如今也已是亭亭玉立,是十五岁的美少女一枚了。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两年间,因为种种事务缠身,而之前的不少“大业”也都慢慢稳定了不少,因此李二都没有和李盛团个年。
当然,李二也是男人,对这种“仪式感”看的也不重。不过……长孙皇后,就不像李二这么粗线条了,而且毫无疑问的是,长孙皇后不但不粗线条,而且不太好糊弄……
……
“明白了明白了,观音婢你就原谅朕吧……”
李二一声苦笑,不……是满脸都是苦笑。
马车有些颠簸,因为天气极寒,遍地积雪深厚,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轧成结板的冰块,还时不时有些打滑——这得多亏了给李二驾车的禁军士兵个个都训练有素,本事高强程度靠得住。
不过这么恶劣的天气之下,长孙皇后的脸色还要比天气更冷一些,斜眼看着李二,“呵呵……原谅你?臣妾还敢责怪陛下不成?”
“观音婢,你看我这最近也是……”
李二脸上的讨好之色简直都到了舔狗级别了,而长孙皇后只冷笑道,“不是,陛下何必解释呢?不过就是忘了自己有个孩儿,不跟孩儿团年罢了,这也叫事么,还要跟臣妾解释呢?呵呵……”
长孙皇后发脾气,一旁的少女长乐不敢多言,但看着李二的目光……显然和母后是完完全全的同一阵线。
至于一旁的杜如晦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李靖……这几个家伙就更是满脸含笑,礼仪方面拿捏的稳稳当当,直接用“臣子之礼”疯狂看起了笑话了……
不过被众人这一顿冷暴力之后李二还是火气上来了,急的脸红脖子粗,“不是,你们怎么都这样,朕这不是来看望孩儿了?朕又不是没给孩儿好处……”
“这……”
“陛下,殿下今年搞出了内燃神机,载入船中,令战船可行如奔马,谯国公因之大破天竺之军……”
李二正在努力自辩,一旁的魏征就小声插起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