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征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而显然……对于魏征来说,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大唐如今人才济济,要派些士子和资深老农帮助一般农户种药材,并不是难事。
但不等自己开口,就见孙思邈摆了摆手。
“这其二,便是水土问题。药材这东西聚天地精华而生,若非特定环境,往往都难以成活,是以老朽虽有不少门生,但许多时候还得亲身去山中采药,方足使用。这种植难度实在较大,老朽只怕一般的农户处理不下来啊。”
孙思邈十分严肃的说完,接着轻轻一叹。
而这次魏征一听,脸色就僵住了,也不再欲言又止——因为毫无疑问。
孙思邈这话是对的!
药材这玩意,便是资深的杏林大家,往往也需要亲自去山中采来,寻常农户如何能种植得出?这难度还真是……
并且接着,孙思邈想了想又道,
“第三便还是钱的问题了……原本老朽也不甚通这货殖之道,不过在长安这几年,也算是有所了解。这药材种植……要么不易为之,难于推广,欲普惠诸农,只怕不易。但若是能够种植的,往往又有大户迅速跟进,到时候……这药材价格,多半立刻暴跌,这对于大户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价格就是他们压下来的。”
“但对于许多农户,这却往往意味着损失惨重,乃至血本无归啊。”
“这……”
这次一听,魏征不但是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了,甚至整张脸都变得苍白了几分。
一时之间,不由得心中一阵惭愧。
得亏自己还是大唐的重臣,这面临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孙思邈说的这些毫无疑问也都是事实。
也就是说……
如果自己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这事只怕就真解决不了了,而这样的话……
不满情绪积压……想想这种趋势,魏征甚至觉得都不用积压,自己就已经充满负面情绪了,和孙思邈谈笑的表情也变得很勉强。不过孙思邈观其神色,想了想却道,“这些国家大事,也无一朝一夕便能成功的,玄成不如今日便与老朽喝一杯,说不定酒意上头,灵机一动,这办法便有了呢。”
孙思邈当然也不会说什么喝顿酒办法就有了的话,不过现在既然魏征这么苦恼,那也就只能这么说了。不过……
就在两人摆酒消愁之时,却有孙思邈的门生过来禀报,言说有杭州的包裹送了来。
还是那句话,神州这地方,自古就是陆权大国,即便在秦汉时期,驿政也是相当重要的政治单元,看历史剧都能知道,神州对于官道的修葺和管理素来是相当重视的。而如今有了铁路,还有了修建宏伟的港口,这驿政就更加发达便利。虽然不比后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