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能闹呀?王福至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兄弟姐妹。”刘依赖终于说了一句同情父亲的话。
“依赖,说实话,我们的父亲——王福至一路走来,很不容易!他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家里没钱没背景没人脉,靠着他苦读书,考取了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回到乡里做了一名农机员,然后调到乡里做干事……就这样,父亲一步步地靠自己的苦干和实干,从一般的乡干部到副乡长,再到乡长,直到现在的省委书记,他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我才不管他是怎么走来的!妈妈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永远不会原凉他!”刘依赖话里带着怨恨。
刘依然说道:“那天,或许他真的很忙,走不开……”
“难道工作比自己妻子的性命更要吗?一个把自己妻子的性命当儿戏的男人,他再怎么清廉,再怎么两袖清人,你不值我看他一眼!”刘依赖狠狠地说。
“依赖,我们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一个人,那样的话,对方永远是错误的,你永远是对的……”刘依然说道。
“我才没有心思跟你论什么哲学呢,我讲求的是实际!我妈生病他拒绝接电话,我就不能原凉他!”刘依赖气鼓鼓地说道。
“依赖,妈妈去世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直没有详细地跟我说过,我只知道,妈妈突然发病……”
刘依赖看着刘依然:“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想知道……”刘依然说道。
“你知道后,我会更恨他!”刘依赖说道。
刘依然叹了口气:“或许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我的那些就没了呢。”
“好吧,我告诉你。”
于是,刘依赖把八年前母亲去世的经过道了出来。
“那年,我十三岁,下午放学回到家里,妈妈也已经下班,正在做晚饭。可晚饭还没做好,妈妈就说头昏难受,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那个时候你太小了,如果大一点,把妈妈带到医院。”刘依然说道。
“我是叫妈妈去医院了的,可妈妈躺了十分钟左右,又起来了,说做完饭再去医院看看。可是,妈妈还没走到厨房,就倒在了地板上……”刘依赖说。
“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个时候不能动她。”刘依然说道。
“是的,妈妈向的摆手,不让我动她。我赶紧给王福至打电话,可是他一次次地把我的电话掐断……当时如果我打120,或许妈妈不会走,可是当时我真的傻了,我就知道只有爸爸才能救妈妈……!”
虽然母亲去世已经八年多,可刘依赖现在说起来却还泪流满面……
她无法忘记那个死亡之夜,无法忘记那无数个被掐断的电话!当她对母亲最爱的那个男人完全绝望、再拨打120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母亲死在了120的车上。
“依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失去母亲我们都很难过,可是,当时他已经是副省长,会务缠身是常有的事……”刘依然尽力地为父亲开脱,她想让刘依赖站在父亲的角度去理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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