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凭之哈哈一笑:“我来不就是为了做这个的吗?一边是为了帮寄奴,一边是为了跟那个小养由基一较高下,无论哪种,都是我求之不得的。胖子,咱们怎么请命,现在就去面见圣上吗?”
刘毅冷冷地说道:“瓶子,你那脑子要了做啥的?我们这么多人现在去面圣,是干什么?兵谏还是逼宫?”
刘毅这话一出,所有都刚才一脸兴奋,摩拳擦掌的大兵们,一下子全都冷了下来,檀凭之的眉头皱着,看着刘穆之:“对啊,现在也没公开的命令,要我们怎么去请命?”
刘穆之淡然道:“别急,我们现在不能逼宫,但可以以私人身份去格斗场,到时候大家分散开,在各个看台,如果到时候荆州兵真的以多打一,那我们就大呼不平,让寄奴挑我们下场格斗,不就行了吗?那格斗场里全是赌徒,上场很多人买寄奴取胜,估计下一场买他的人也不会少,到时候如此不公平,这些人也会跟着闹的,所谓众怒难犯,即使是皇帝,也不会拒绝啊。”
刘毅点了点头:“那就是让寄奴到时候带我们中的四个打荆州的四人吗?”
刘穆之微微一笑:“应该是的,不会完全公平,可能不会让上四人,但起码两个是可以的,对面的弓箭手必须要压制,所以瓶子一定要上,还有谁肯去?”
何无忌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论用戟,谁能超过我无忌?”
孟龙符不服气地说道:“无忌大哥,你的戟法确实厉害,但我也不差啊,这次机会,还是给我吧。”
何无忌不满地摆了摆手:“猛龙,你武艺不错,但是临阵经验不足,我们跟寄奴当年天天在一起操练,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要如何配合了,你知道吗?”
孟龙符勾了勾嘴角:“这个,这个还真的做不到,无忌大哥,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不跟你争了。”
刘毅叹了口气:“无忌,你真的愿意为了寄奴,就这样舍弃官身吗?我得提醒你,这可是公开的格斗,不象我们原来约定的那样蒙面劫狱,格斗场里只有奴隶,你这样下去,等于放弃北府军的军职啊。”
何无忌微微一愣,转而沉声道:“不至于吧,那荆州军的五个家伙不都是现役的军将,不也是下场格斗了?”
刘毅摇了摇头:“不一样,他们不是格斗士的身份,而是以刽子手的身份来审判通敌叛国的贼人刘裕,可是我们要是公开在刘裕一边,就是伙同他通敌叛国了,就算打赢,也是在军中前途尽毁,胖子,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刘穆之微微一笑:“希乐,你这话似是而非啊,显然不对。”
刘毅的眼中冷芒一闪:“怎么个不对了?”
刘穆之正色道:“刘裕的罪没有定,他承认与慕容兰结合,但并没有出卖大晋的军情,正是因为他拒不认罪,所以皇帝才说,只有上天才能裁判,这才有了这三场格斗,所以,你要是说这五个荆州军将是刽子手,代表上天来审判刘裕的,那我们站在刘裕一边,也同样是上天派来为刘裕辩护洗罪的,不存在叛国的问题。如果寄奴真的不幸战死,作为生死兄弟,在场上也一定是非死即重伤,就算留下一条命,还能继续从军吗?还能征战沙场吗?如果不是因为我武艺不精,帮不上忙,我是会毫不犹豫地去参加格斗,与寄奴同生共死的。希乐,你只想着劫狱,劫法场,这不是在帮寄奴,是在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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