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余晋军要是给我们打崩,那我们就可以驱赶他们的败兵,一路追杀,到时候晋军想要调上来的援军,也不可能有机会列阵反击了,而这,就是我们靠这不到千人的俱装甲骑,打垮整个晋军攻城部队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哪!”
谷姶
别儿汉声色俱厉,配合着他炯炯的眼神和坚定的手势,让身边的每个燕军战士都热血沸腾,大家齐齐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厉声吼道:“愿随别儿汉大人杀敌建功!”
别儿汉满意地点了点头:“愿从我者,现在马上列阵,三排横队,一排三十骑,拉开到百步距离,正好是我们交战的这个宽,两排之间隔十五步,一排的两骑之间差三步,马上!”
所有的骑兵们迅速地拉着身边的副马,开始在这百步左右的宽度上列阵,战旗来回飞驰,那是列阵的燕军们冲天的战意,很快,一阵密集的铁蹄声后,刚才还是挤成一团的燕军俱装甲骑们,就按别儿汉的命令,排成了三排的冲击横队!”
别儿汉立于第二排之后,举起了手,身边的传令兵迅速地把他的命令用军号吹出,确保每个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第一排,副马先冲,副马冲阵二十步兵,主骑跟进冲击,进敌阵后,不恋战,不停留,只要能跑,就给我一直跑下去,刀槊横于马侧,用铁蹄和锋刃,收割一路之上遇到的晋军性命!”
一阵呼喝之声响起,紧接着的是刀刃入肉的声音,那是前排的俱装甲骑们,狠狠地用手中的兵器去扎副马的臀部,这些马儿的屁股上,一片鲜血淋漓,负痛狂嘶之下,更是闷头向着前方冲去,别儿汉缓缓地拉下了自己的面当,眼中杀气凛凛,死死地盯着那前方竖成一片的盾墙。
盾墙之后,沈田子手里提着两把大斧,双目炯炯,从盾面之上的一些孔洞和盾牌之间的缝隙之中,他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的情况,几个军士在他的身后紧张地搓着手,说道:“三哥,怎么办,敌骑就这样冲过来了呀。”
沈田子微微一笑:“怎么,怕了吗?”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脸上刚刚开始长小胡子的军士一拍胸口:“怎么会怕呢,只是,只是我们的弩枪,为何不用呢,为什么我们”
他一指这三百多步的阵列,只见二百多名晋军的轻甲战士,都伏身于土囊沙包之下,半人高的沙包早已经完好地掩护住了他们的身体,而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把双手的长刀,为了掩盖住刀身之上的闪闪寒芒,甚至有不少刀,都还蒙着黑布呢。
沈田子笑道:“半人高的沙包足以让我们不会给这些骑兵踏到,燕贼以为他们的铁骑所向无敌,却不知,马腹之下无甲位置,跟娘们儿的肚皮也没什么区别,今天,咱们就给这些个瘟马,来个开膛破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