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染干哈哈一笑:“也就是那些愚蠢的奴隶娃子才信什么天神,真要有天神的话,拓跋硅这小子连巫女都敢睡,天神会放过他?”
贺兰讷摇了摇头:“拓跋硅和敏敏有私情的事,是刘显说的,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你怎么能顺着刘显的话呢?刘显是什么人?一个想要自立为汗,不惜攻杀旧主后人的人,已经众叛亲离,他的嘴里说的话,不可信。”
贺兰染干咬了咬牙:“刘显真要杀拓跋硅,在自己的部落里下手就是,何必要跑去那七介山?这中间一定是拓跋硅的阴谋和算计,我们不能象刘显那样上当。再说了,跟拓跋硅是不是有私情,我们找来敏敏一问不就行了,这回拔拔嵩带她来,我们可以以兄妹重逢为借口,请她过来,到时候一问便知。”
贺兰讷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没有私情,我们这样问就是对自己妹妹的羞辱,如果他们有私情,敏敏就是拓跋硅的女人,又怎么会出卖自己的男人?退一万步说,她是巫女,就算不为拓跋硅考虑,也得考虑自己吧,与人私通的巫女,是要给烧死去祭天的。”
贺兰染干的眼中冷芒一闪:“我们可以自己不用动手,一旦查实,让三弟通知燕国,让慕容垂下手除掉拓跋硅,你也说了,慕容垂信不过拓跋硅,绝不会让他一统草原。”
贺兰讷微微一笑:“那得让拓跋硅对慕容垂构成足够的威胁才行啊,不把这块东部草原送给我们的旧主后人,他怎么去威胁慕容垂呢?放心吧,这一切早在我的计划之中,现在我要去给拓跋硅和拔拔嵩接风洗尘,你在这里不要轻易生事,如果你想在这里对拓跋硅下手,就是对我们整个贺兰部的背叛,即使你是我的同胞亲兄弟,我也不会饶过你!”
他说到这里,眼中冷芒一闪,转身就走,只剩下贺兰染干在城头上独立,脸上闪过了一道不忿之色。
一个魁梧的身影从一边门楼的阴影之处缓缓走出,伴随着夹壁墙关合的声音,那是一个三十出头,黑脸虬髯的大汉,眉目之间跟贺兰兄弟有七八分相似,正是他们的三弟贺兰卢。
贺兰染干恨恨地说道:“三弟,你都听到了吧,大哥明知拓跋硅的野心,还是不肯先下手为强,甚至要把这宝地让给他,你说,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贺兰卢微微一笑:“大哥是怕在这里动手杀了拓跋硅,既为慕容垂除了心腹大患,又给了他出兵攻打我们的口实,你啊,还是太直率了,不去想这背后复杂的关系。再说了,拓跋硅落难来投,我们杀了他,那若是迁到阴山北边,纥突邻部和纥奚部会怎么看我们?又有多少部众肯随我们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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