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之声不绝于耳,扎着明显与普通道众们颜色不一,多是以醒目的红巾或者是黑巾包头的小头目们,一个个应弦而倒,刘裕连拉连放,几乎在前一箭离弦瞬间,就新搭一箭上弦,速度之快,让人目不睱接,而几乎与他弓弦响动的同时,城下传来一声声的闷哼或者是惨叫声,只半分钟的功夫,就有十余名天师道的前线小校们,毙命倒地。
一个头缠白巾,拿着一杆明显比身边同伴们大了一号的角弓的弓箭指挥官,一边搭箭上弦,一边吼道“全给我射那个城头的敌将,天师给我们力…………”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劲风袭来,连转脖子看的时间都没有,就是一箭,直接从他的右腮帮子穿进,从左腮帮子钻出,血淋淋的箭头上,分明地嵌了一颗染血的后槽牙,而从他给完全射烂的腮部,可以看到已经给这一箭击得碎了一嘴的牙齿,伴随着他几乎因为惊讶和痛苦的作用,睁得要蹦出眼眶的那只眼睛,那可怕而血腥的表情,足可以让人吓晕。ii
但是他身边的弓箭手们,却没有一个晕的,甚至都没有几个看着他如何倒地而亡,他们手忙脚乱地抽出弓箭上弦,对着仍然在引弓射箭的刘裕,就是一阵攒射。
几面盾牌,在刘裕的身前挥舞着,慕容兰和几名护卫,把这些盾牌舞得如风车一般,在刘裕的身前一尺左右,形成了一股带着气浪的盾墙,这些飞上城头的弓箭,有些连盾牌边都没摸到,就给这强烈的气劲所阻,落下了城头。至少有上百枝弓箭射向了刘裕,除去偏得离谱的一半多外,剩下的四十余箭,竟然没有一箭,能射中刘裕。
随着刘裕的动作,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头,突然站起了三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弓箭手,个个手持四石以上的强弓,也不用口令,对着城下密集的人群,就是一阵激射,刚才还是一个个倒下的攻城人群,这会儿就跟被大风吹过的谷子地一样,成片地翻倒,就在护城沟那一线,就有上百人中箭后落入沟中,不仅如此,还会撞倒,带动身边的一两个人也跟着滚落下去,顿时,那些插着尸体,血淋淋的尖桩,就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人挤人,人叠人,几乎也就盏茶的功夫,近千人落入沟中,快要将这道护城沟,直接填平了。ii
几十道绳勾,搭上了城头,有些冲到城下的天师道众们,开始想要借着绳勾爬墙,城头刀勾齐出,把这些绳索斩断,最多爬到半城的天师道众们,惨叫着摔落城下,又是砸倒一堆人,紧接着,城头上砸下无数的石块与大木,把在城下越聚越多的人群,砸成一堆堆的模糊血肉,叫骂声和惨叫声,开始盖过那些赞美天师的吟唱,而原本红着眼睛,如同蚁群一样涌向城墙的天师道众们,有些开始悄悄地转身,向后逃跑了。
刘裕继续不停地开弓放箭,嘴里却说道“不许射逃回去的人,让所有天师道众们看到,心不诚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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