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沉默片刻道:“这是父亲的决定,连奶奶都劝不住。”
姬发闻言一怔,慢慢松开了的伯邑考。
伯邑考又道:“在传旨的差使来后,父亲曾卜过一卦。”
姬发忙道:“卦象如何?父亲怎么说的?”
伯邑考道:“父亲说他此去凶多吉少,虽不至身损但总有七年之难,叫我等兄弟和睦不可变政令,护好西岐的百姓。
我苦劝父亲不要去,或者换我去,但父亲说这一劫乃是天数所定,断不可逃,我等听他的话即为大孝,不要多生别的事。”
姬发听完失神良久后摇头叹了口气。
当他说反南伯侯后丝毫不敢停歇,一路飞往姜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东伯侯。
却没想到他搞事的时候那位师兄也没闲着,给他来了一手釜底抽薪,将他父亲拿捏在了手中。
他父亲在朝歌他们西岐便投鼠忌器,无法与东南三方形成联盟,更不敢有所动作。
“被动!太被动了!气死人了。”
姬发走来走去最后叹息一声:“后面只能靠鄂伯父他们那边了。”
伯邑考看着姬发,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道:“二弟,不是你为何非要生事,搅乱天下,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中,让他们安居乐业好好活着不好吗?”
“愚蠢!迂腐!傻子!”
姬发毫不客气道:“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强则强弱则亡,似我们这等大诸侯永远都是君王的心头大患,你明不明白?
殷商如虎,只是这只虎如今快要老死了,要是等他恢复元气那死的就是我们了,你懂不懂?
商王想对我们动手很早了,从帝辛他爷爷那辈甚至更早就想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没动?因为我们西岐强大起来了他们吃不下而已,不然哪还有你这位世子悠闲抚琴的日子,你知不知道?”
伯邑考被一连三问给问的哑口无言。
姬发道:“咱们西岐除了要有你这样伟岸光正的君子外,还得有一个小人去做那些脏事和烂事,以保西岐长存下去。
这不是你弟弟我心肠天生歹毒邪恶,想看着那么多百姓死去,好坏与善恶,没有我选择的权利。”
伯邑考不由怔住。
姬发深深看了眼伯邑考,转身离去,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默默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这每天弹弹琴的日子,不用操那么多心。”
伯邑考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不由呆住了。
……
此时,朝歌街上。
一个七十多岁的算卦老人的卦摊前排起了长队。
“我姜尚终于时来运转了!”
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坐在卦摊后的姜子牙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他下山后一时间竟发现无处可去,后来好不容易想起游历四方时结拜了位大哥于是便来投奔。
那大哥名叫宋异人,乃是朝歌城外不远宋家庄的主人,颇有家资。
只是来之前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如今连他都七十二了,也不知那位大哥还是否在世。
让他惊喜的是那位大哥不仅还在世,且很热情的收留了他。
只是让他无奈的是那位大哥太过热情,还给他当了个媒说了房媳妇。
只是说来也怪,成婚后他在大哥资助下也试着做些买卖,但是做啥啥不成,因此不少与家中那位脾气蛮横的悍妇干架。
当然以前他的运气也不怎么样。
大概半年前吧,一次巧合他展露了驱邪捉鬼算卦的才能,从而想起老本行开始摆摊算卦,没想到干啥啥不行的他算起卦来人气倒是意外的火爆。
“嗯?有妖气?”
突然姜子牙鼻子动了动,当即寻气望去,
却见队伍后面多了一位衣着明艳的女子,但身上却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约莫二九年华,模样娇媚,顾盼生姿,引得一众男人不住观看。
那女子不仅不反感,反而笑嘻嘻的逗弄着那些男人。
坏了,这妖孽的妖气不弱起码有千年道行,只怕老夫这三四十载的道行拿不下她……姜子牙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沉。
在他沉吟间那些排队的人们纷纷颜值即正义让开位置,送那女子上前在姜子牙的对面坐下,挑衅般道:“道士,都说你算卦灵,不知是真是假?”
姜子牙只好道:“不灵不要钱!”
那女子冷笑一声:“好,这是你说的,要是你算的不准可别怪我掀了你的摊子。说吧怎么算?”
只有赌一把了……姜子牙心一横道:“先看手相后算命数,两相印证更为准确,请姑娘伸出手来让老夫看看姑娘的手相。”
那女子笑嘻嘻的将手递出。
突然姜子牙左手飞速探出扣住女子手腕处的要穴命门,目光凌厉,起身暴喝一声道:
“呔!大胆妖孽!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
PS:咳咳,玉鼎代师教学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