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慢慢的发觉家庭成了他的牵挂。
牵挂,亦是牵绊、束缚。
下山时的他一心只有仇恨,他感觉什么不能阻挡他为家人亲朋讨回公道。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故此师父为了担心他做出冲动的事与他定下了一个约定。
倘若他发现曾发生在他家乡的惨剧再现,否则便不能肆意行事。
那时候的他曾想着,人族疆域那么大,这种事怎么可能只是个例?
只要他有心查定然少不了。
但成家后他有了夫人后来有了第一个孩子,第二个,第三个……这些都成了他身上的牵绊。
家庭的温暖让他贪恋,他想看着孩子长大,他想陪着爱人一起变老。
所以那种‘惨剧’他也从未去查过,甚至他已不知多少年没往复仇两个字上想过了。
看到李靖的情绪不对,敖广赶紧转移话题扯回到了育儿方面。
“孩子嘛,你不能当他们小就替什么都替他们做主,有时候要跟他们多交心。”敖广传授自己的心得。
李靖迟疑了一下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跟吒儿好好交心谈一谈,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着他的人,他的眼睛……我就是张不了口。”
敖广诧异道:“哦?这是为何?”
李靖沉吟了一下道:“我会尽力尝试的。”
敖广看出李靖不想说后也知趣的没有再问,但是在育儿方面话题实在太多了。
于是两位当爹的开始交流分享起心得来。
两兄弟虽然结拜几年了,但见面的次数却不太多,更不像今日这般聊的投机。
聊着聊着,敖广便说出了自己让敖丙拜师玉鼎的缘故。
“原来东海龙族镇守东海的背后竟有这样的隐情?”
李靖义愤填膺道:“当初大劫是三族搞的,最后惩罚只让一族承担,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敖广自嘲的笑了笑:“有罪我们认,惩罚我们受,但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叫人看不到头儿才是最绝望的。
我让丙儿拜玉鼎真人为师,也请真人向阐教圣人问一句我们何时才能脱罪,如若还久,起码也给了丙儿自由。”
“现在这事儿谁管?”李靖问道。
敖广沉吟道:“以前的惩罚是妖庭与多位大神定下,现如今……应该也是由天庭管才是。”
“天庭?如果我没记错,兄长也在天庭挂着神职。”
李靖道:“兄长为何不向天庭问一下?”
敖广自嘲一笑:“怎么没问过,只是按规矩要先走流程,也就是先写奏简上呈三十三重天,一层层报上去等天帝批复。
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奏简这一去便是石沉大海,再无音讯,很可能天帝看到了未批,当然也可能卡在了那一层。”
李靖也道:“俗话的确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那兄长为何不亲自去?”
敖广苦笑道:“怎么没去?只是先不说我不得轻易离开东海吧,便是我挤出时间去了,但天帝总管诸天万界事务何其多?
每天早朝还没轮到我呢,天帝的早朝就过了,天帝下朝休憩,得第二天再去,我好不容易排到吧,天帝称不知此事,待后面查了会给回复,这一回复便又是遥遥无期。”
李靖震惊了:“什么?不是,哪有这样当天帝的?他休憩?他一个神仙休憩个屁啊他,处理点事能累死他不成?”
敖广吓的赶紧道:“嘘!义弟!慎言,莫惹祸上身。”
李靖冷笑道:“我道为何他手底下那些兵将一个个不成规矩,枉顾生命,没有天庭之师的样子,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我就从未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人!还他妈是天帝!绝了!这货怎么当上天帝的?”
敖广吓得亡魂皆冒,赶紧道:“义弟,昊天大神可以做天帝乃是道祖亲自指定的,天帝日理万机确实劳心伤神,很累的。”
李靖沉默了一下,正当敖广以为李靖被吓住时,
李靖忽然道:“这位天帝和道祖什么关系?不然就他这治理能力何德何能当的上天帝,莫不是走了什么关系后门?”
敖广:\(﹏)/
不一会儿,敖广就匆匆从李靖的军帐里出来口中只道告辞留步之类。
接着不顾追出来的李靖挽留便匆匆离去。
娘的!
这位义弟说的真他妈痛快,全是他的心里话。
但是也真吓人。
“天帝?天庭!”
李靖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轻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军营。
……
东海。
“哇,敖丙大哥这就是海底下的样子吗?好漂亮!”
在惊叹声中,一条巨大的蝠鲼鱼从海水中飞速游过,经过壮丽的珊瑚群和成群的海鱼。
在它背后有着一个透明的避水结界,这结界中则站着两个少年。
哪吒一双小手按在结界上看着周围的景象不住惊叹。
他身旁的敖丙虽活了千年,但终究少年心性,东海中兄弟姐妹虽多却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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