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知道了吗?”
“我没敢告知,阿兄等我出镇扬州以后再替我好好劝慰一番母后吧。”
刘子业良久才嗯了一声,有些沉重。
“阿兄有机会会去看你的。”
只比刘子业小一岁的小胖子笑着嗯呐一声。
两亲兄弟旋即相拥在了一起,粉淡梅花落在少年肩头,为时良久。
东宫偏房中,王公公正沏水袍茶中。对案坐有着一个绛色寺服的中年宦官,身后旁落里还站侍着一个年轻阉人。
“魏广公公,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咱家这趟了呀?”王德倒上一杯茶水,递送给魏广。
“还有些烫,小点心。”
魏广谄笑接过,皮下肉动,纵然是烫了些也得接过。在旁只得低头的年轻阉人不免偷瞟了几眼。
“谢过王公公了。”魏广双手承过,吹几口气抿了一口。
魏广将半杯茶水端正摆放在了案上,伸手入怀摸出了两腚金元宝放到了案上,出指推向王德。
“前些日子,王公公莫不是忘了落下些许东西在咱那里了,今儿个咱给公公你捎过来的。
公公你可莫要推辞。”
王德眼案端平,眸子却是下瞥了一眼。
“呦?这是谁家的元宝呀,还金灿灿得很。”王德上手把玩起了那两腚金元宝。
“自然是公公您的了,咱可不曾见过劳什子金子,就只知道今天只是过来讨口茶喝的。”魏广面色殷勤。
“呦!?洪州窟的好物件呀,还挺上道的啊。”王德端详到了元宝下面独特的莲瓣形。
魏广陪以谄笑,他是权倾内宫寺人的大宦官,但是说的话在东宫并不管用,故而只好前来讨好资历更老的王德。
“说吧。”王德将那两腚金元宝手入袖囊。
“咱这有个灵儿的婢子,想到东宫当个差事,还请王公公给照料一下。”魏广旋即挥袖将那年轻阉人给召唤了过来。
年轻阉人当即趋步趴俯叩首下跪。
“小的见过公公。”
王德拨起兰花指。
“叫甚么名字呀。”
“小的名唤华愿儿。”华愿儿眸子滑过一丝久违。
......
是夜,王德将华愿儿的由来悉数告知了长信殿的主子。
刘子业剑眉微蹙,拿起宫中书册欲要发怒却又是将抬起的书册重新放下,他缓步压下王德。
他知道华愿儿这个名字,这是个能在史书上留下笔墨名头的。
王德当即下跪。
“你也要当诸如高秋爽先斩后奏之流吗?”本就因为子尚之事而郁闷的他愈发愤怒。
“还请殿下恕罪。”
“给孤个理由。”
“老奴实在是太老,需要一个新的人来替自己伺候陛下。”
“那你就选了个明为他人耳目的人来?孤想象中的你是尤为聪明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老奴羞愧难当。不瞒殿下,那华愿儿算是老奴的干儿子,是些许年前特送往内宫的。”
谍中谍?刘子业确实诧异,眼前这个老人给他太多的惊喜了。
“哦?可时过境迁,你又如何判断并无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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