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七藏在袖中的手,兴奋地搓了搓。
他再度诚恳地行礼,“有劳徐师叔了。”
徐火火语气平和道:“呵,无妨,正好巡逻了大半天,也没见着谁上门来找事儿,这太久没活动筋骨,就怕闲出事儿啊!”
陈田七转喜为悲,徐火火的这番话语,言下之意似乎要拿陈田七当沙包练练手。
正当他沉思之际,徐火火早以揪着他的后领踏上飞剑飞往后山了。
陈田七来不及吐槽,先是被南宫白当猫一样抓着命运的后脖颈,这才过了多久,又被徐火火抓着后脖颈,莫不是山门上的修士大佬都喜欢养猫?
不过几息的时间,徐火火就带着陈田七落在了后山的演武场。
徐火火收起飞剑,抖了抖衣袖说道:“师侄,你只管出招,我来帮你看看哪里需要改进的。”
陈田七也不担心出丑或者被笑话,直接登上大山石准备那招从天而降的刀法。
当他站在巨石上往下看着陆点的时候,突然发现徐火火抱着刚才的那个小茶壶在哪里嘬,那模样像极了前世京城里的胡同大爷,大夏天穿着个白背心,一耙蒲扇,一个小竹椅再加一个小茶壶,有事没事嘬一口,得闲了就遛遛狗逗逗鹦鹉,好生自在!
陈田七摇了摇头,“呸呸呸,想什么呢,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哈巴狗和八哥儿了?”
“喂,田七师侄,赶紧的出招啊,再不动手,这茶水快要喝完了。”徐火火在下方的平地上提醒道。
陈田七微微点头,然后从背后拔出憨八龟,他慢慢松开裹刀布后,全身漆黑,刀背笔直的大黑柴刀露出了真身。
“咦?这孩子怎么以柴刀当作武器?”
看到陈田七慢慢悠悠地卸下裹刀布后亮出的黝黑柴刀,徐火火疑惑了,心想难道天华宗的峰座长老已经穷成这个地步了吗?赵星河连给徒弟准备一把合格的武器的资本都没有?还是说这陈田七是无根之草?
徐火火猜测了许多,而且为了防止看走眼,他还特地用灵识扫了一下那把柴刀,结果半点反应都没有,可陈田七还视之若宝一般,擦了又擦。
陈田七为了找手感,抽完裹刀布后,抡起大柴刀就是一通劈柴三连。
在徐火火看来,陈田七挥舞的这几下,平平无奇,没有什么门道。
但徐火火不知道的是,仅凭这三招,陈田七就和使用基础剑式的殷长存近身持械激斗了半个小时。
陈田七半蹲着身子,右手握刀对着身后,双脚猛然一蹬冲向天际,待他跃至抛物线最高点,转而头朝地面脚朝天,双手握刀直愣愣地坠向地面。
这一切在徐火火看来,依旧平平无奇。
直到陈田七持刀刺进地表,哪怕刀身已经陷入地面三公分,陈田七依旧保持着倒立的姿势。
不过陈田七只坚持了这姿势不到五秒钟,便撑不住体力和灵力的消耗而飘然落地站立。
徐火火正要出口点评一番,却注意到,那柴刀刺进地面的口子正朝四面蔓延出一道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