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悲的内力在空中迅速幻化出两具牢笼朝着司若水与操控木桩的黑衣护卫笼罩而下。
“不好!司院主,得罪了。”黑衣护卫见形势危急,而司若水在使用银龙剑奋力一击后有些力竭,便不由分说便将她背起,左右闪躲。
“这小子的身法还真是诡异,看似不快,却异常灵动。”令狐悲操控着内力牢笼的同时,心中亦暗暗佩服。
“这身法也是跟那人学的?”伏在黑衣护卫背上的司若水瞧着如此精妙步伐,忍不住问道。
“经常在一起切磋,偷学了一点;可惜练得不纯熟,若是他自己施展,恐怕便不似在下这般狼狈。”黑衣护卫只觉背上的司若水呵气如兰,虽然言语依旧冰冷,可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火热。
“嗡嗡!”令狐悲见牢笼一时间无法罩住二人,不由得心头急躁起来,双手一挥,两个笼络竟然变大了一倍:“张伯天,你还傻楞着做什么?快上。”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司若水伏在黑衣护卫背上,见情形越来越岌岌可危,有几次只差分毫便会被内力牢笼给罩住。
“司院主,若是张伯天与这使内力的家伙中让你选一个击败,你会选谁?”黑衣护卫毕竟身背一人,虽然这种身法能最大程度的节省体力,可时间一久到终究会累。
“那张伯天服用了僵尸散,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司若水毫不犹豫的说道:“要击败,自然得是罪魁祸首。”
“在下也这么觉得。”黑衣护卫脚下左右挪动,在躲避身后张伯天袭击的同时,曲线般的朝着令狐悲掠去:“司院主!一会待咱们距离那使内力的三尺之内,你便。。。。。。”
“这?”司若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黑衣护卫已经展开的身形,可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此时此刻若是不能相互信任,那铁定万劫不复。
黑衣护卫此时可想不了这么多,因为他正面临着令狐悲与张伯天的双重压力,每一秒都似地狱般的煎熬。
“这两人居然向本座这边过来了?”令狐悲满腹狐疑,却又十分自负:“既然如此,便将你们彻底击垮。”
令狐悲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也如右手一般举过头顶,内力凝成的巨形掌印从天而降,向着黑衣护卫、司若水二人压了下来。
“就是现在。”黑衣护卫托着司若水的双手微一发力,将她从巨掌印与两方袭来的牢笼之间穿了过去。
“本座还以为你们费这么大力气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难道就这样吗?”瞧着司若水呈一条直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袭来,令狐悲轻蔑的将高举的右掌平伸,一股内劲凝成的盾牌挡在了身前。
“此人自恃内力能幻化各种形态,有恃无恐的将大部分的内力用来攻击咱们。”黑衣护卫方才的话犹在司若水的耳边响起:“当他进攻咱们到极致之时,由在下将院主推出,然后便使用此物。”
司若水已接近令狐悲三尺之内,只见她右掌一伸,一柄铁尺射出三根黑色的飞针。
“哈哈哈!原来难登大雅之堂的暗器便是你们最后的手段?”令狐悲顿时轻敌的放声大笑,可是还未等他笑完,便尝到了厉害。
三根黑色飞针轻而易举的刺破内力幻化的盾牌,朝着令狐悲的眼珠射去;令狐悲哪里料到不起眼的飞针竟然有如此威力,情急之下只得往右横移了一步。
“唔!”虽然三根飞针避开了眼睛,可全部嵌入了令狐悲的左肩内,一股火辣麻痒的感觉瞬间袭来。
而另一边,黑衣护卫将司若水推出之后,迅速转身控制木桩旋转着当了自己周围。
“砰砰砰!”木桩只支撑了一息时间,便被全部内力牢笼尽数罩住,张伯天的掌力也已按在了黑衣护卫胸前。
“退!快退啊!”已经接近强弩之末的黑衣护卫,奋力急退,可胸前还是中了一掌,蒙在脸上的面巾也被扯了下来。
“噗!”随着一口鲜血喷出,飞溅血渍粘在了秀气的面庞上,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他便是廷尉府三大鹰捕之一的鬼捕。
“鬼兄,你没事吧。”司若水从来没见过如此骇人的鬼面,连忙来到将他扶起。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是这副模样有点丢人。”鬼面自怀中取出那副片刻也未曾离身的鬼面具带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暗器?”令狐悲想以自身内力将飞针逼出,可试了几次只觉飞针越陷越深,心中大骇,只得一指点在自己的肩井穴上,先前麻痒的感觉才稍稍消退。
“你是想问怎么样才能将暗器取出吧?”鬼面纵声大笑:“可曾听说过冥火针?”
“冥火针?”令狐悲思索了些许片刻,脱口而出:“黑水左城主的独门暗器,冥火针?”
“哼!还算有些见识。”鬼面说完不再理会令狐悲,转头对着司若水说道:“院主可愿与鬼某赌一赌这条命?”
“虽然若水不喜赌,可偶尔来上一次又何妨!”司若水展颜一笑,这一笑仿佛冰雪中的一缕阳光,温暖人心。
“司院主,跟紧了。”鬼面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展开身法朝着令狐悲、张伯天相反的方向急奔。
“轰!”铁尺点在护卫房的墙壁上,一道极为隐蔽的暗门缓缓打开,鬼面当先而入,嘴中还不忘喃喃自语:“哎!怎么每次与翔云合作总是吃亏,吃亏到连性命都得赔上。”
“伯天,快将他们擒下。”令狐悲只觉得伤口越来越难受,他深知冥火针的厉害之处,凭自己根本无法化解,眼见二人逃走,顿时心头大急。
张伯天身形追至门前,一股阴寒的劲气扑面而来,将他逼得连连后退,暗门也随即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