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如此,青平君在战事停歇过后短短半月的时日,就凭银钱连同这等修行人瞧来都挪不得步子的妖物尸首,既是请人将城墙生生拔高数丈,购置弩车鹿角火油无数,更是因诸地纷纷送来那等戴罪立功终生不得出北烟泽的死囚,竟是将北烟泽眼下的势力规模。推到妖潮冲关前那般高矮,而修行人人人手更是填补妥当,瞧来比起先前,仍要势大三分。
修行人精明,而如是青平君这等相当会做生意敲竹杆的修行人,则更是难对付。
「近来青平君倒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听
说单单是紫昊一地的修行人,背地里都是骂这位乃是趁火打劫,携重而讹的能人,算是在天下修行界中都是扬名立万,只不过是被人骂出名来的,可明摆着知晓,要么要钱,要么要命,但这些位无甚身家,同样无甚靠山的修行人,也只得是捏起鼻子来铤而走险,前来此地先行探探虚实。好事坏事,倒是叫这小子都做尽了。」
云亦凉近来心境甚佳,原是因前不久时节将手头的活计营生,尽数抛给了那位瞧来很是沉默寡言的琵琶客,而后者似乎对于如何管辖统领这些位熙熙攘攘为利而来的修行人,有那等得天独厚的本事,恰好倒是使得云亦凉难得有些赋闲,先是将手头事扔到柳倾肩头,而后又是顺水推舟,将这件甚是棘手的事,抛到琵琶客怀中,如此倒是无事一身轻,难得沿北烟泽堤岸转悠。
「这些年来结识的高手不少,可但凡是熟悉些,好像都是如此,全然不像修行道中心定神坚的高手能人,反而如何瞅都是有几分市侩气,当初儿入江湖时,当真不曾想到,而这些年来似乎愈发觉得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有高手架势的凤毛麟角,而大多皆是贼心眼甚多。」
云仲跟随云亦凉沿堤岸而行,始终挂着两分苦笑。.z.
「修行道上的高手,不见得原本就有莫大靠山,许多人年纪浅时,同眼下这些位还不曾起势的寻常闲散修行人一般,籍籍无名不说,论斗心眼耍招数,全然不是那些位已是自身身居高位,且心思城府都要更深重些的老狐狸比斗一场,但既是有更替之时,这些原来不见得通晓人间事的后起之秀,就自能够纷纷得其势,人间粉墨,皆系于天,令其有登台时节,自当竭力,谁人能越过年少无知时节,径直变为那等老谋深算之人,即使天资长于人,然仍旧需有时日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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