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培高的神情显得很凝重,如果尸体被解剖的话,那么给他带来的麻烦也会不小,因为那三人的死亡完全是他一手促成的。为了实现给林哲宇栽赃的目的,他指使院长冯得江用了一种药物,对三名在检查中发现得了癌症的伤者实施了谋杀,现在必须抢在他们前头毁尸灭迹。
作了相应的安排,胡培高不由很佩服林哲宇的警觉性,这个人虽然年轻,却是真的很不简单,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不但在迟舟的地位岌岌可危,会不会被他抓住什么把柄更是难说,所以必须启动第二套方案了,于是,他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林哲宇回到住处,霍言旺谈的那个宅子因为一时联系不上卖家,只能暂时先缓一缓,所以他还住在白晓乐的宅子里。
白晓乐近阶段的工作让人对她刮目相看,如果不是知道的话,林哲宇怎么也想不到她以前是话剧团的,从她的工作思路和措施来看,仿佛是做了多年的机关工作一样,随手拈来,却又恰到好处,短短的时间里,赢得了非常好的口碑。
下了班之后,林哲宇又去了一趟医院,等回来之后已经很晚了,这几天他的胃口不是太好,所以不是太想吃,一推门进去,从白晓乐的厨房里便传来了阵阵的香气。
林哲宇嗅了嗅鼻子,想不到这白晓乐既能出得了厅堂,还能下得了厨房啊,林哲宇心想,这王松龄真是不靠谱,放着这么个好女人不要。
白晓乐正好出了来,见到林哲宇,打了个招呼:“林县长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白晓乐的手里端着两个菜,林哲宇笑道:“吃过了。”
“吃过了也来吃点吧。”白晓乐道。
林哲宇摇了摇头,白晓乐道:“林县长,我知道您为了避嫌,正在外面租房子。您住到这里,我还没有尽过地主之谊,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当作是最后的晚餐吧。”
林哲宇听了,心下有些不忍,觉着这个女人可怜,生日之际,丈夫又离了婚,一个人过生日确实有些孤苦伶仃,便道:“哎呀,生日呀,我去准备下礼物。”
“礼物就不用了。”白晓乐笑了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林哲宇换了件衣服,洗了手,进了餐厅,餐桌上摆着几个菜,还放了一瓶红酒,灯光昏暗,白晓乐坐在桌子前,穿着一件低领的恤,将粉白的脖子露了出来,胸前一条若有若无的沟壑很是惹人遐想。
“生日快乐。”林哲宇表达了口头的祝福,别说他没有礼物,就是有,还真不方便拿出来,毕竟二人孤男寡女,非亲非故,送轻了让人瞧不起,送重了又不大合适。
“谢谢林县长。”白晓乐的脸上抹起一丝红晕,拿开瓶器开了红酒,为林哲宇的高脚杯子里倒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