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行!验!验就验!”老金又变了卦了,“要不是亲的,找你们亲老子来赎你们!要是亲的,那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记住,我是你们爹!弄清楚!从今往后,老子屙到哪,你们吃到哪!老子说事情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要不然,亲老子就去闹去!我就不信,你们敢不听老子的!老子要车怎么了?老子要钱旅游又咋的了?老子吃亏受罪,忍气吞声的,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拉扯大了,你们翻脸了?没一个跟老子对付的!”说着就指金思甜,“你结婚,老子扣了你六万六的彩礼钱,你就翻脸了!你是吃风屙屁长大的?那六万六够干啥的?够养你长大不?”说着就看金思念,“还有你,翅膀硬了,教训起老子来一点不含糊!老子好容易找了个顺心的人……你觉得老子老了,就不配找爱情了!老子还就告诉你,你把老子的真爱撵走了,她再没搭理过我……”说着,还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子……老子没你这闺女,你也不可能是老子亲生的!”说着,才指着四爷,“老子是真拿你当亲儿子呀!可你干的事,是亲儿子干的事!我就问你,你真拿不出那五万块钱?你一年挣多少?你老丈人家一年花你多少?这都没数了吧!结果呢?结果老子张口只问你要五万呀,你推三阻四,就是不给!老子也看明白了,要你们没用!”
是!没用!好说歹说,就是得不到想要的。看出来指望不上了,所以,就没想着指望。
你去验dna,是亲生的他要闹。不是亲生的,他还要闹。总之一句话,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不听他的,他就是能给你闹。
或者说,他真的就那么坚信孩子不是亲生的?他耳根子那么软?
不是!不外乎给他找了个可以行为失常的原因而已。
一,打击太大。二,喝醉了!
有这两点,我就是把不痛快发泄出来了,怎么着吧?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喝醉了就说的出口了。那么多喝醉了闹事的,那是真醉了?还是借着酒遮羞的?那酒后吐真言的,都是醉话?难道不是借着酒劲说点平时不敢说的?
林雨桐就看老金,这喝酒后还能开车来回跑,啥时候喝醉的也不知道,不过有上两三小时,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吧!可结果呢,人家就是保持着醉酒的状态。
但话却绝对不是醉话,他说出的威胁人的话,逼急了他真敢那么干。
你们要是乖乖听话呢?回头人家脸一抹,喝醉了嘛,你老子就这德行,谁叫你们摊上了。
你们要是不乖乖听话,那大概说了,今晚说的这个,他回去一一践行的。
果然,就见老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要摔的样子,“别把老子的话不当话……要么,找你们亲老子给你们赎身来……从此之后,咱们再没瓜葛。要么,老子就是你们的亲老子,要听老子的话,都乖乖的……”说着就看四爷,“儿子,别说偶尔朝你要五万,就是你月月给老子五万,你都给的起的!老子今儿给你把说先说到明处,老子不要你的五万……但之前怎么供老子的,之后还得怎么供老子……一万!一个月一万!少了这个数,老子去你们学校找人说理去!”说着,就冷哼一声,“要是不想给,找你老子赎人……老子涨价了!就你一个人,单值一套房子外加三十万!”然后指了指金思念,“这丫头不值钱,养她没费多少,十万块钱,两清!”
这就是开价!一套房子外加三十万,一百万差不多吧。
四爷就算是一月给一万,分到两个人手里,金爸只能每月拿五千。他这么要价,估计是想好了四爷会还价。跟之前以前,一月一万,之后每人每月也就是五千。如此,一年就是六万。二十年,一百二十万!
他开价一套房子加上三十万,算下来是不到一百二十万。可别忘了,房子租出去也是钱呀!一月按照一千算,一年就是一万二,十年就是十二万,二十年就是二十四万。加起来也在一百二十万上下吧!这价钱跟四爷每月给供养的钱几乎等量。关键是房租是随着物价走的,这总没错吧。
也就是说,要么,每月给他五千作为赡养之资,要么,一次性给完。
这跟是不是亲生的,有关系吗?是不是亲生的,他都这么要。
至于金思念,要十万。别忘了,金思念有一套分期付款的小公寓,算下来也就是那个价钱了。如今三年分期已经支付完了,房子是金思念的。所以,她开出了这个条件来。这三个孩子中,若说谁把手里的钱攥的最紧,当属金思念。给家里买东西,她可以花钱。但是给他这个当爸的钱,金思念是等闲不往出拿的。而且买的东西都是便宜的,网购的短袖九块九一件,她会舍得给他买几件的。买吃的也是,全是便宜货。一年能给他这个老子花五千不?顶天也就是五千。多了要不出来的。按照二十年算,他要十万,那是很客观的。不算是漫天要价!
跟大闺女当然不能要了,毕竟真等老了不能动了,是得需要人伺候的。
他心里这一笔账一笔账,算的可清楚了。你说这种事,是不是气的人肝疼!
而且,他不给人插话的机会,一句逼着一句,然后问老孙,“你就说你给不给?一套房外加四十万……两清!”
老孙应承:“给!一套房加四十万,两清!”
金思甜几次要说话,被刘大山给摁住了。这种爹留着会坑死人的。要是能帮媳妇买断,他都出钱买断了。没钱去借钱都行呀!
金妈站起身来,说老金,“你说的对!孩子还真就不是你亲生的,都是老孙的!”
老金来了一句:“思甜肯定是我亲生的!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不信我跟思甜去验dna去!”
金妈一口老血,这是上着双保险呢。可她现在还就得认了:“行!那思业和思念就是我跟老孙生的!我认了!”
老孙跟着点头:“我也认!”
要不然怎么办呢?叫两个孩子把房子和钱给这老东西了,完了他败光了,等老了,他还是会找思业给养老的。你说你一次性给?可那是你亲爹,到那时候你不管试试?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老金那心里一环套着一环,环环都是奔着钱来的,压根就没憋着好屁!
就跟当时堵着孩子舅舅家的商铺的门一样,一般人就是有矛盾,亲戚之间好了几十年的交情了,有几个人真能豁出脸那么干?不多吧!可老金能!
所以,别觉得他会有掰不开面子的时候,那不存在!想翻脸,他跟谁都能翻脸。
老孙直接就道:“这事光咱们说不行,得找律师,得做公正。为啥给这钱,给这钱的缘由是什么,是不是双方同意的一次性的把赡养费给完了……这不是咱们说了就行的!”
理先摆在前面,之后再说其他。将来老金真不能动了,人家的亲儿子额外的要给,那是以后的事了。
但老孙这么说,就是给四爷递话呢:你可以借着我的名义,先把眼前这个麻烦给处理了。
现在不是四爷要说什么,而是金妈坚持,“没错,金宝栓怀疑的都是对的!你确实不是他的儿子!你要是没钱,没关系!借你孙叔一套房子,我还有刚买的那套公寓,把这些抵给金宝栓,也两清了。还有思念那个十万……家里凑凑也就凑出来了!就是从信用卡支|付宝里去借,也能凑出这些钱来。明儿早上,就找律师!就这么定了,谁变卦谁是孙子!但就是一点……”说着,扭脸看老金:“什么都给你了,你要还是一喝酒就去闹……那我告诉你金宝栓,我就拉着你一块跳楼,我也说的出干的出!所以,少拿你喝醉了啥也不知道来糊弄人!跟你过了大半辈子,你那点心眼,我全知道!”
四爷看了桐桐一眼,桐桐从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然后关上录音,保存好,又点开。从一开始说话,就一直录音着呢。
四爷笑了一下,“这个东西,能说明很多问题。所以,别想着胁迫谁,只凭这个,我要是真一点情分都不念,叫我妈去告你的话,你觉得你能得好呀?!情分这东西,你不顾念别人,别人对你便再也顾念不起来了。这东西我留着,这次不用,是我对你最后一点情分了。明儿早上,把事情料理完。之后,咱们……不到黄泉不见面吧!”
可四爷是不会去黄泉了,那就是说此生再不见。便是偶然碰见,也只当时陌路了!
金妈不管多少不对,哪怕是自私了,她也是为了给她的孩子往家里扒拉的。有缺点,且很明显,但从不曾生出害孩子的心思。她就是一万个不好,总归在大事上是护着孩子的。可金爸,他不是!当他冲破了套在身上的枷锁,开始为所欲为起来,这只顾自己死活的样子,真能把儿女折腾的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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