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周山崖峭立,正中盆地有数十里方圆,盆地核心处,就是那一口地洞。如果没猜错的话,在这盆地中,应该是一座佛门禅寺。只是不知道,禅寺是被什么手段掩饰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腰间储物皮囊微微一动。
前些日子,那个血衣男子追杀洛王,丢给阴雪歌的那枚血色玉符突然主动从皮囊中飞出。拥有**空间的储物皮囊,居然无法阻止这枚玉符的飞起。
血色玉符精巧晶莹。无数细小的法符犹如漩涡一般在玉符内缓缓流转。
四周金光霞气照耀在玉符上,玉符突然喷射出无数道极细的光芒,然后剧烈的震荡起来。
距离四绝里不足千里,洛国洛邑城内,洛王府被一片血色笼罩。
上千颗男女老少的头颅顺着洛王府的围墙,在墙头下挂了一圈儿。洛王府一脉,洛王嫡系的族人全部被斩杀,人头正挂在这里示众。
洛王一脉直系被灭杀,洛国律府法相对外的解释是,洛王谋反。图谋勾结西疆蛮族攻打昆吾国朝。颠覆国朝统治,故此灭其亲眷。
不管洛国百姓子民如何想,反正律府对外的口径就是这般。
而且洛国的所有世家豪族的家主纷纷出面,义愤填膺的对自家领地上的子民说。洛王谋反、罪大恶极。被诛杀了这么多亲族也是罪有应得。而且洛王谋反一案证据确凿。不管百姓们信不信,反正世家豪族的家主们,还有那些洛国的大人物们。他们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辉煌巍峨,装饰得美轮美奂的洛王府内,阴雪歌在山中见过的血衣男子正盘坐在洛王议事大殿上。
曾经的洛王宝座被一剑劈开,被当做垃圾丢弃在大殿角落中。
血衣男子盘坐在原本宝座的所在的位置,目光森冷的看着大殿中忙碌的众多血衣人。
清洗洛王一脉,这可是一件极其繁琐复杂的事情。
罪魁祸首洛王已经被生擒活捉,如今正被严刑拷打。但是洛王口风极紧,饱受酷刑,胳膊大腿都被连续砍下来了数十条,血蜥蜴丹都服用了三五十颗,他依旧一言不发。
洛王的王妃,侧妃,众多王子、王孙,这些人都经过了鉴定,他们倒是和洛王的出身无关。
但是律法森严,洛王的直系亲眷要被灭杀,这些王妃、侧妃、王子、王孙,已经全部被杀死。
可惜的就是那些明眸皓齿、美艳无方的王女们,就算血衣男子双手血腥杀人无数,看到那些美丽可爱的少女在屠刀下痛哭流涕、苦苦求饶,也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只不过,这些王女一共三百七十二人,她们美丽的头颅,如今正挂在洛邑城的城门口。
如此美丽的东西,就应该让更多的人欣赏。也只有如此美丽的人口挂在城门口,才能震慑更多的人。
杀人只是一件事情,洛王的口供其实并不重要。
血衣男子这些日子滞留洛王府,镇守洛邑城,更大的原因是,他要查清洛王上位后数百年,洛王府所有的物资详细。各种灵丹妙药的去向,各种珍稀材料的走向,是否有人从洛王手上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好处。
偌大的洛国掌控的资源是可怕的。
洛王登基数百年,他想要做某些布置,那也是极其隐秘的。
想要彻查这些事情,极其的繁琐,极其的困难。
但是谁让血衣男子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呢?再难的事情,他也要将这些事情追查到底,然后将所有可能的嫌疑人一一追捕,或杀或囚或者做其他的处理,这都要按照律法的规定行事。
“没有一年,这些陈年的账本,是没办法清查的。”
血衣男子盘坐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下属。
真是无聊,他宁可在荒郊野外去追杀重犯,也不愿意做这种抽丝剥茧的查账工作。
刚刚有人汇报,两百七十三年前,洛王府库房中,有七颗辟穴丹的去向不明,其中大有玄虚。
没错,他们的职责就是要他们不放过任何疑虑点。七颗辟穴丹运用得到,可以造成七个真正的炼气士,其中或许就能牵扯出某些大逆不道的组织和个人。
所以要彻查,彻底查清这七颗辟穴丹的去向。
但是两百七十三年前的七颗丹药的去向,饶是血衣男子经历过无数类似的事情,他依旧觉得两腿之间有点发痛,更有剧烈的瘙痒不断的冲上头皮。
“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血衣男子,欲哭无泪。他现在很想有点什么事情突然冒出来。让他赶去亲自处理,然后将这些累赘的事情,全部推给自己的副手。让那些倒霉蛋去查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吧,他还是更喜欢拔刀砍人。
“我是南宫南,粉身碎骨南宫南,不是账房先生南宫南。”
重重的喷出一口郁闷的粗气,南宫南伸长双腿,很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他手上一枚银色带着无数黑色斑点,犹如夜空一样璀璨夺目的指环中。一丝红光激射而出。一枚四四方方的血玉山河堪舆图从红光中喷出。图内山川河岳无数幻影急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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